時,兩組警察用眼睛互相看了看,然後離大規最近的一名警察跟著進了廁所。
過了五分鍾左右。
這段時間,沒有人進男廁所,也沒有人從裏麵出來。
不久,大規出來了。一手提著紙袋,另一隻手提著手提箱。
其間通過協商,井上一組接著跟蹤大規。
過了一分鍾,那名警察也從廁所裏出來了。
“看來這兒不是。”
他用手絹一邊擦著汗,一邊小聲地對同伴說。
“大規進了廁所關上門後,就在裏麵不停地幹著什麼。我在他旁邊的廁所問裏聽著,好像是在數錢。我開開門,確認了廁所裏沒有別人後,就小聲地對他說,我是神奈川縣警察。但他對我說不要靠近他。”
“為什麼,這是? ”
“他認為隻要按著犯人說的去做,犯人就能把嬰兒歸還回來。沒辦法,他著魔了,已經不是咱們的戰友了。他出去以後,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那個廁所間。那個熊木雕很好看地擺在水箱上麵的架子角落裏呢。”
“他果然要的是紙盒或紙袋。不過,他要那個幹什麼呢? ”
“不知道。大規是不是把錢從手提箱裏取出來,放到那裏麵去呢? 我聽到的聲音好像是在做這事。不管怎麼說,為了以防萬一,他走後,我又打開水箱蓋看了看,連馬桶的排水口裏麵也認真察看了一下。什麼也沒有,那裏也沒有窗戶。”
“很有意▽
對檢票員的詢問,井上沒有回答,隻是無言地看著他純真的臉。
12
“在那之後的調查中,我聽說了大致的情況。現在再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給警方造成了不少麻煩。”大規眼睛看著遠方,說道。
“我這是根據當時的報紙、雜誌和一名警察的備忘錄總結的情況。再聽了你的話後,整體情況基本上就清楚了。“
“你說的警察,指的是井上吧? ”
韋秀和默不作聲,不過在大規來看,這就等於默認了。
“井上現在在做什麼? ”
“那之後他調到了橫須賀警察署,後來以防犯科長的身份辭職了。現在在一家超市做保安部主任。”
“從縣警署本部的搜查一科調到地方警察署,是降職了吧。要是那樣的話,我還真給他添麻煩了。”
韋秀和想大規為人太好了。
“也不能全這麼說,他本來也經常在本部和地方警察署往來,在事件發生前,他本人好像就想回到地方警察署似的。”
“要是那樣的話還好些。”
“有件事我想問問,行嗎? ”
“嗯。”
“你看了貼在山下公園長椅後麵的犯人的紙條後,有什麼感想? ”
“最初當然是吃驚,因為犯人讓把一千萬日元的紙幣從過街天橋上扔下來。不過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想趁橫濱站西口陷入混亂的時機,把剩下的四千萬拿走。所以怎麼說呢,我覺得犯人非常聰明。”
“結果,你扔了一千萬日元,對嗎? ”
“由於紙袋裏還剩下了七十六張,所以準確地講是九百二十四萬。後來,這其中的三百一十五張被退還給了警察。”
“看了新聞報導,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據說有很多人把撿到的紙幣退還給了警察。”
“好像有很多人把自己手頭的一萬日元交了回來,所以有很多張紙幣不是被登記的編號中的紙幣。由於退還紙幣的人,也沒有留下姓名、住址,對於如何處理這些紙幣,警察好像也很為難。不過……你覺得這算多嗎? ”
“嗯? 什麼? ”
“退還回來的紙幣數。”
韋秀和笑了。
“怎麼說呢,大概是三分之一吧。也就是這種水平吧,橫濱市民的良心指數,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幾吧。”
大規和綾子無力地笑了。
“到底是記者,說的話都像是新聞標題。不過錢怎麼都好說。拿出來後,就當沒有就行了。那之後,雖然四千萬日元回來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嬰兒卻被搶走了,手塚夏雄……”
這麼說著,突然大規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