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他。我也想盡可能早點發排,不過還需要再深入調查一下,你那邊很急嗎? ”
“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可能躺在病床上馬上就要死了。這文章見報後,我就可以打聽出他的地址了。”
“是嗎? ”鬆澤笑道:“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也拿發文章作交易呀?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盡量快點,這星期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我就發排。”
“非常領情。”
“你要是那麼想的話,請我吃頓晚飯吧。”
“行,什麼時候都行。”
“就今天,我到九點一直閑著。你調查的這個事件好像挺有意思的,我想聽聽,而且咱們兩個離婚男人在一起,也算是同病相憐嘛。還有,你平時被晾在一邊吃冷飯是什麼感受,我也想好好地聽聽。”
韋秀和惟有苦笑。
27
“唉,你怎麼了? 從剛才開始你好像一直在想什麼事似的。”
鯰子輕聲問道。
這是暑假的最後一個星期六。好像要拚命抓住即將逝去的夏日一樣,孩子們在遊泳池內盡情地嬉戲著。
“你說傍晚要去一個地方,是因為工作關係嗎? 去哪兒? ”
韋秀和喝了一口變熱了的可樂。
喉嚨發幹不隻是因為天熱。
“日大板橋醫院。”
“不是去看誰吧? ”
“是工作,下午三點鍾去看一個人。”
“還是和那個綁架案有關的事? ”
韋秀和點點頭。
“所以你才把今天見麵的地點由湘南改到豐島園的,對吧? 從這裏到日大板橋醫院開車用不了多少時間,而要是去了湘南海岸的話,一遇上堵車,時間就沒譜了,是這樣的吧。”
“是的。”韋秀和不悅地回答,甚至連“那又怎麼了”都懶得說。
“你一定抓到了很好的線索了吧。”
“不知道。”
“……對不起。”
“什麼? ”
“剛才我說話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帶刺,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鯰子隻是表麵上笑了笑。
“唉,要是方便的話,跟我說說調查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韋秀和調整了一下心情,說:“到了最後的階段。不過要是調查成果被今天去見的那個人否認了的話,就白忙活了,因為既沒有證據,也沒有證詞。”
“你是說另有犯人存在? ”鯰子吃驚地問,“這不是一個大新聞嗎? ”
“是嗎? ”韋秀和想。
九十九和春木是犯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還有同夥存在,也不會引起人們太大的興趣了。而且已經過了執行期限了。
“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件了,算得上什麼大新聞,不過是像老照片一樣,讓人懷懷舊而已。”
“醫院裏的那個人是犯人嗎? ”
“隻能說有這種可能。”
“他會承認嗎? ”
對鯰子的這個問題,韋秀和感到有點困惑:“現在惟一的希望就是,他在臨死前能說出真話。那個人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的肝癌已經擴散,醫生也無能為力了,好像醫生也已經告訴了他……”
韋秀和簡單地講了一下調查的大致情況。因為自己對此也沒有太大的信心,所以才想讓前妻確認一下自己的做法有沒有偏離軌道。鯰子眼睛看著圓桌上的一點,認真地思考起來。她穿著素淡的遊泳衣,外麵披著一條大浴巾。她那與四十多歲不相稱的姣好的身材,透過大浴巾也能感覺出來。雖說眼角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但說她隻是三十多歲的公司白領,誰都不會懷疑的。盡管鯰子口中不說,但韋秀和知道她為了保持青春花費了多大的努力和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