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人也知道,這些大師無非是幾個騙子。
這個時候我爸媽心裏過不去,說不要他們在這裏搞這些東西了。可他們把前麵簽的合同拿過來,上麵說院方中止要賠償多少多少的。我爸媽一看到這些,就覺得上當了,也沒辦法。想象也沒多久了,讓他們再忽悠幾天吧。
可他們最後還是自己主動要求走了。
還是細毛他們住過的那間房子,三個大師中的一位半夜起來上廁所,廁所可是在電影院外麵的。這位老兄睡得迷迷糊糊,搖搖晃晃走到外麵完畢後又回到舞台,這個時候就清醒多了。那晚風有點大,有些窗嘎吱嘎吱響個不停。這個時候他心裏有點發虛了。突然,他看到觀眾廳裏麵的一個“人”,直愣愣盯著他。他也知道,這麼晚不可能真有人還在這個電影院裏麵像個僵屍一樣挺在那裏,所以起小跑往房間裏跑。可能是太慌張,而且電影院舞台上都是木麵,有些已經翹起來,他絆到一根木頭上,“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他驚惶失措的爬起來,偶爾回了一下頭。這一下好,看到二樓有個老頭子趴在樓板上,蒼白的臉,無神的眼睛,冷冷地瞪著他!他發瘋了似的往房間奔……
第二天,三位大師匆匆結完帳就走了,剩下一群不明真相的信徒們。
寫到這裏,我想澄清一下。這裏沒有任何對“香功”的懷疑,我現在這裏懷疑的是這幾個所謂的“大師”。
事情是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原因很簡單,那時候正是農曆七月半,我姨媽一家就是被這個七月半逼到了電影院……
說是被逼到電影院後樓,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姨媽姨父都剛調到中心小學當老師,這個暑假前一直在下麵的村小學任教。由於是剛調來,所以就暫時在學校申請了一間宿舍。說是宿舍,其實就是學校的雜物房。那個時候離開學隻有半個月不到了,所以也就早點過來熟悉環境。
那幾天正好是七月半,也就是民間鬼門開日子。我們那邊這個時候就是為那邊親人送衣燒錢的時候了。
姨媽和姨父剛來,學校食堂也沒開,所以吃飯什麼的都和我們一起解決。那天吃完晚飯後兩人慢慢散步到學校,突然發現一對中年夫婦在他們宿舍房間的窗台上點著火燭,正對著窗戶燒紙衣紙錢。晚上看著這種場景,那種感覺是難以描述的。姨父姨母那個氣憤啊……
衝過去質問原因。人家也振振有辭,說這個地方本來是他先父的墳塚,後來建學校的時候也沒通知他們家人,他家先父的遺骨也不知道被安置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每逢需要祭奠的時候他們家都會來這裏祭拜。
還有這種事情,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晚姨父姨媽算是倒黴了,聞著殘留的香燭味道,想著自己睡在一個墳堆上,誰能睡得著。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搬走。搬到什麼地方呢?還有什麼地方好搬?當然就是電影院的後樓了。不管那裏曾經發生過什麼,總比睡在墳堆上的感覺好吧。
就這樣,第二天姨父姨媽就跟我爸媽商量。這種事情對於我爸媽來說簡直是喜訊啊,哪裏還需要商量咯。我曾經住過的那間房就讓給姨父和姨媽住了。這樣,家裏人氣增加不少。
到後來我去上高中,一切都很平靜。
讀高中後,我基本上是一個月回家一次,回家的目的就是拿生活費。轉眼就過去兩個多月了,回到家看到外公外婆都在,不過這個時候外公竟然是坐在輪椅上了。家裏的布局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