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個房子你們有和別人同居或者合租嗎?例如一個操德國口音的男人?」我皺了下眉頭,第一次按下門鈴的時候,明明是男人接起來的。

「沒有。我們倆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和一個不認識的大男人合住在一起,太危險了,萬一他晚上變身狼人怎麼辦?你這個人的腦袋真有問題。」周菡不耐煩的答道。

黎諾依的表情卻很古怪,她瞪大了眼睛,語氣急促的問:「阿夜,你也碰到了?」

「怎麼,你遇到過和我同樣的情況?」我愕然:「說出來聽聽。」

「看來我碰到的並不是幻覺。」

黎諾依朝沙發上縮了縮,「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按門鈴,一個操著德國口音的男人用不到一秒鍾就接通了。屏幕上的房間和我們住的地方一模一樣,就連擺設也完全相同。可菡菡卻說她一個人住在這裏。當時我就覺得有古怪了!」

「確實有些古怪,我遇到的和你完全一樣。也就是說……」我的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黎諾依想到了一個一直不願意承認的可能,語氣顫唞的道:「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裏,其實一直有個男人在遊蕩著,說不定還在監視著我們的一切。那個男人,是鬼?」

周菡立刻大笑起來:「這世界上哪有鬼存在,你們啊,太富有想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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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鬼鬼神神的東西確實有些虛無縹緲。但有人監視的可能還是很大的,或許對講機被人改動過,弄了兩路線。」我走到門鈴前,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這也就能證明,為什麼我和黎諾依都看到了同樣的現象。」

「總算說了些人類能聽懂的話了,這個猜測我比較能夠接受。」周菡點點頭:「我的房東就是個變態,他在房間裏安裝了針孔偷 窺我們。不過惡人有惡報,昨天一早就自殺在了對麵的房間裏。」

「不對,一直以來另外有個變態在偷 窺我們。說不定房東的死亡也和那個變態有關。」黎諾依害怕的說:「否則阿夜剛才在樓下聽到的是誰的聲音?是誰接起了門鈴?要知道房東已經死了,死人可不會接電話。」

「這倒也是個問題。」周菡又點頭,不過她的腦袋天生不是用來思考複雜東西的,想了想就放棄了,「算了,總之鏡頭都被取了出來,那混蛋再變態也影響不到我的生活。」

「菡菡!」黎諾依再次為自己好姐妹的粗神經頭痛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可不一定,變態的思維很難揣測,但普遍都是不屈不撓、從不放棄的。就某種程度而言,他們堅韌的不像人類。」我托著下巴,突然問道:「黎諾依,給我打電話前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像是剛哭過?」

再次觸碰到最近的恐怖遭遇,黎諾依的臉上劃過一絲恐懼。

她看著我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用盡量平靜的語調,將所有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可以看出這個房間已經將她逼迫到了發瘋的邊緣,在她講起那段經曆時,手將衣擺拽得緊緊的,身體甚至不由得在發抖。

我聽得很仔細,讓她一口氣將從來布魯鎮到不久前為止的遭遇,全部傾訴出來。她平平淡淡的語氣裏透露出許多的不可思議,當她講完時,我卻呆住了。

第九章 死亡大廈(下)

這棟死亡大廈樓如其名,果然是非常的詭異。如果不是剛才自己也親身經曆過,恐怕是很難相信她的。

可問題,出在哪裏呢?是她們租住的房間特殊的樓層以及房號,還是樓裏死過誰?說起來,大凡有問題的房屋不論是在電影、小說、還是現實中,都是死過人的。那,黎諾依兩人的房間裏,或許也有人死過,可能還不止一個。

就自己遇到了那麼多離奇怪異的事件的經驗而談,大多恐怖事件的發生,也是將死亡當作事發的前兆或結果。

「所以,你覺得這個房子有問題?」我指了指天花板,問黎諾依。

「不錯,你不覺得奇怪嗎?房裏肯定發生過事故,畢竟這裏的房租太便宜了,那麼大的套房一個月隻要二百歐元,簡直是不可思議。阿夜,你應該知道,像布魯如此擁擠的小地方,就算是合租房,一個房間至少也要二百五十歐元呢。」

黎諾依猜測著,「而且公寓的整個十八層都空著,就我們兩個女孩在居住,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雖然地獄街確實離大學圈遠了點,可交通係統發達,到就讀的大學最多隻需要半個小時罷了,為什麼其他留學生就沒有一個知道這地方,並住進來的?」

我沉默了一下,「說得很有道理,但有一點你倒是錯了。地獄街我是知道的,它曾經是個很繁華的商業街,如果沒有發生十多年前震驚世界的慘案,恐怕至今它都會是布魯鎮的市中心。

「可惜世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