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可惜不知為何,我們正站在那棟早就已經爆破掉的,不存在的大樓中。」我再次指著對麵樓上唯一亮燈的房間,「你再仔細看。」
黎諾依睜大了眼睛,看了一會兒,竟然嚇得腳軟,整個人都掛在了我身上,聲音越發的難以置信,「不可能,那居然是我的房間。裏邊走動的那個女孩,根本就是我!可我明明在這裏,在房間裏走動的像我的女孩,又會是誰呢?」
對麵房間的女孩似乎看到了什麼,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們隔壁房,然後像是嚇了一跳似的大呼小叫起來。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向門外跑去。
黎諾依隻感覺背脊不住的發涼,「這個情形,分明是我看到對麵樓有人跳了下來,正在報警。阿夜,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完全胡塗了。」
「或許是時空錯位了吧。這棟凶樓的能量十分強大,所以造成了磁場扭曲,讓你看到了不同時間發生過的事情。」
我猜測道:「從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都是起源於那個沒有門牌的凶宅。橫豎被困在裏邊也是死,我們就遂了這凶宅的意,進去一探究竟。」
「嗯,隻要在你身旁,我就不怕!」黎諾依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點頭了。
她始終有一種固執的直覺,似乎隻要待在我身旁,就不會再有危險。什麼事情都能被我解決。
走出房門,憑著記憶向前走。
所謂的雙子大樓,顧名思義,從前應該是連在一起,內部格局完全一樣的兩棟樓。
死亡大廈雖然還存在,不過另一座早就砸掉了。拆掉的樓房如同死掉的人一樣,應該是徹底消失的,可我們身處的地方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繼續存在著,我雖然不能理解它的存在方式,但並不影響自己揣測出它的核心位置。
隻要毀掉了它的核心,樓中積壓的能量得到了釋放,自己也能順利回到正常的空間中。至少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吧。
「前邊有人!」走了一段路,身旁的黎諾依就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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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打起精神。
前邊的走廊上果然有兩個高大的身影,穿著警服,正一頓一頓的往前走著。他們的行為十分慢,如同喪屍。步調也是出奇的一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像是機械。
「看起來像失蹤的那兩個警 察。」黎諾依高興起來,正準備跑過去打招呼問情況,頓時被我死死拉住了。
「你看清他們周圍!」我的聲音很低沉,很嚴肅。
黎諾依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隻見兩個警 察的附近有些紅色的東西在不斷飛舞著,數量龐大,足足有上百個。等看清楚了才發現,居然是一條一條的舊圍巾。那些舊圍巾輕如無物,飄飄蕩蕩,不時從警 察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吞咽了下去。
「怎麼可能,圍巾居然在吃人肉!」黎諾依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
「恐怕剛來的時候,在電梯間發出窸窸窣窣聲音的就是這些會吃人的圍巾。」我滿臉緊張的說,手中的光線猛地射在圍巾上。
這些被光線籠罩到的圍巾立刻冒出了青煙,如同發狂的野獸瘋狂的四處逃竄。轉眼間所有圍巾就消失的一幹二淨,躲在了人類的感官無法探知的角落裏,再也不出來了。
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那些吃人肉的血紅圍巾在伺機等待,一旦自己手中的手機用完電,它們就會蜂擁而出,吃盡我們的血肉。
「快找到那個房間。」我喊著。手機的電比想象中消耗的快的多,估計也撐不了一個小時了。
「可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沒有門牌的房間。」黎諾依哭喪著說道。
「別急,別緊張。隻要人著急就會忽略掉本該在眼前的事物。」我也沒找到那個凶屋的位置,隻好站在了原地,「既然暫時找不到,就用推演法。凶屋是在十三號房對麵是吧?」
「這裏沒有十三號房!」她險些哭了起來。
「不錯,歐洲的許多酒店和公寓其實是不會有十三號房間的。我們假定你所住的房間在從前應該是介於十二號和十四號中的其中之一。在它們的對角線上,便是沒門牌的房間。」
我繼續走動起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數過去,終於再次停住了腳步,「就是這裏了。」
眼前的房門並沒有其他地方不同,一樣老舊,一樣不顯眼。可站在門口,就有一股股寒意從腳底冒起來。我抬頭看了看門牌,寫著十一號。
扭動門把手走了進去,房間的擺設也非常的普通。沒有大件的家具,也沒溫馨的擺設,整個就是陰森森的裝修風格。
黎諾依皺了下眉頭,「和我進去過的那間凶房並不一樣,會不會是走錯了?」
「不會。要知道我們原本就在一個不存在的空間中,房屋擺設恐怕也是沒有砸毀前的模樣。」我回答著,緩緩的深入客廳。就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