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接到了悍姐的電話,悍姐說她正在兼職做一種生發劑的推銷工作,並問我是不是可以幫他宣傳一下。這個電話的直接後果是我在洗手間裏被邵大瘡撞了個正著,他說他正在到處找我,並稱他又找到了我會謝頂的新證據。
為了躲避大瘡,我藏到了裝飾係主樓的第九畫室裏,這是個在建院比較偏僻的地方。推開門的時候我發現老桂也在,他正在一本正經的看著什麼,原來老桂同寢室的李戰狗這幾天正建議老桂把胸`前的胸毛刮掉。
我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邵大瘡卻破門而闖入。大瘡氣喘籲籲且口氣接不上腳氣,很顯然,他正在拚命的找我。見我沒看他,大瘡便開始拚命亂叫,當然,在開始亂叫前他依然先是質問我為什麼“沒有睡覺”。
“胡悠!你今天的發型很不錯!以後你的頭發就應該這麼梳理!”大瘡伸出一隻肥大的手指指點點的,且語氣很是威嚴,似乎日本軍國主義時代的大佐。
“我每天都不注意發型……”
“不對!應該說你每天都十分注意自己的發型!隻有今天才沒有注意!”大瘡依然像個大佐,並不時的發出“嘿!嘿!”的吠叫音。
這時我想到了“蒼白”,便沒做出任何解釋。
邵大瘡見我沒有“解釋”,於是又跑到老桂那裏。“老桂!你們全家都和你一個發型嗎?”
老桂當時正在看一份醫治性病的廣告單,於是頭眼不抬起的回答“行……”,像是在回答大瘡,又像是因為看的入迷而自說自話。
大瘡覺得老桂是還會對自己說一些恭維的話的,他直直的站在老桂身邊,並裝出一副等待別人彙報的領導態度。隻是老桂並沒有說什麼,依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於是大瘡十分成功的成為了一名等待別人使喚的太監。
“‘瘡哥’,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留起長發,而且我覺得你是整個建院最有文化內涵與藝術底蘊的人。”我看了眼大瘡,有些憐憫的給了他一個台階。
“不!我不留長發,太俗。你看現在建院留長發的男人有多少。”大瘡的眼睛眯了眯,然後把整個嘴巴扛到了整個腦袋以上,顯然我的誇獎讓他十分快意。
“這個就和別人穿西裝你也穿西裝一樣,不要看別人怎麼樣。西裝要看誰來穿,頭發要看誰來留。”
大瘡一邊聽取我的建議一邊頻頻點頭,並購買了我向他推薦的悍姐所推銷的生發劑。為了加大使用效果,大瘡加大了生發劑的使用量,隻用了不到一周就長成了一直披肩的頭發。大瘡這樣做的結果使得新長出的頭發有些枯黃,於是我建議大瘡“為了增加藝術的氣息可以將長發都燙成大卷與大波浪”,大瘡聽後怒放心花,並立刻用實踐去檢驗我對他頭發所發表的“普遍真理”。
幾天後老桂寢室的李戰狗突然跑來瘋狂問我生發劑是不是可以用在別的地方,我告訴他“或許可以”。
又過了幾天後,為了向別人展示一些東西,李戰狗胸`前的扣子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人分不清是非很很可怕,分不清美醜更可怕。
(主人公的回憶:當隻有一個人無法區分美醜時,他還可以從別人那裏得到正確的判斷,但如果所有人的判斷都被攪亂,我們又能從什麼地方得到結論呢?當時的 “紅色血腥”又是如何能夠堅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呢……)
正文 Side.A16 宴會
更新時間:2010-3-5 8:29:40 本章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