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訴澤輝,又矛盾忌怕。他會不會因此而甩了我……
我還是告訴了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興奮地在我額頭上胡亂吻著:我要娶你——我們去了照相館,我們要永遠記住這一天。
1976。11。17
媽媽知道了我懷孕的事,她發瘋似的打我,她說不再認我這個女兒。
她從來沒有打過我。也許她是因為阮家的那個女人欺騙了爸爸才如此痛恨我和澤輝來往的。
媽媽,被怪我好嗎?我愛澤輝,更愛您。
1976。11。20今天就可以看到我們的照片了,我的心怦怦的跳了整整半天。中午國輝說要帶我去見他的父親提親事。我把取照片的事交給了小小。
我忐忑著,有點恐懼。怕那個霸道的阮勁南不會輕薄我。
日記寫到了1976。11。20;前學校就是1976。11。20發生的火災。可以篤定,這本日記是她的姐姐靳雪歆失蹤前寫的。
現在學校的校長還是阮勁南,如今已昏迷在醫院裏。看來他一直都沒有辦法進入墓穴,不然他早帶著奇珍異寶去享受人間了。學校燒毀後,他一定不想放棄墓穴中的財寶,於是有投血本重建了學校;這個幌子打的很好,誰也不會想到,真正他的目的隻是想霸占古墓裏的曠世珍寶。這也許就是報應。
校舞蹈係的老師都失蹤了,而他——阮澤輝也在裏麵。靳雪歆很愛阮澤輝,就算這件事是她一手造成的,可為什麼連他深愛著的人也不放過?他帶靳雪歆向阮勁南提親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也許這裏麵就存在著舞蹈係老師全部失蹤的真正原因。如果可心所說的那個歆姐姐是靳雪歆的話,她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靳氏祖宗的墓地。
(二十二)
這個夜晚是迷離的。
我陪她在綠德酒吧喝了許多酒,酒精暫時麻痹了我的意亂心麻。她竟然比我還能喝,我隻喝和三大杯紮啤,而她喝了大概有五大杯。結帳時我身上帶的錢不夠,我們一起付了。出來我就裝了一百塊錢,這還是老媽剛給的。一杯40,一共320,真他媽的黑!她也沒帶多少,我們倆的錢加一塊勉強正好。摸摸兜裏隻剩了幾個一圓的鋼蹦兒,這讓我感到慚愧。沒想到這苦不堪咽的東西會這麼貴。
沒錢別喝,這誰都知道,可如果我不陪她,她似乎有喝死的念頭。她那從未見過的姐姐畢竟也是她的親人。
觸及靈魂的一切都是敏[gǎn]的。
離開酒吧,夜很深了,大街上看不見一個行人一輛車,就連霓虹燈也帶著倦意閃閃息息。我們相互攙扶著,像從地獄走到天堂一樣漫長才來到她家的樓下。
我的腳已經麻得走不動,站都站不穩了。我說走了,她說急什麼再陪我一會。
就這樣我第一次夜深如淵的走進了一個女孩子的家。該死的電梯已經停了,我們吃力地爬上樓,她還有力氣開門,我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現在我隻想有個床——哪怕是水泥板兒也好,倒下痛痛快快地睡一覺。我覺得難受極了,肚子裏的穢物在翻江倒海。跌跌撞撞進了廁所,今夜進肚之物如數吐得罄盡。吐過之後,喝了一大口涼水,衝走了滯留在嘴裏的苦澀。我有點膽怯,感覺苦膽都被吐了出去。
從沒有像今天喝的這麼狼狽過。
我倒在她的床上,聽著步我後塵的她在廁所裏嗚哇嗚哇的吐著。迷迷糊糊感覺睡著了,突然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