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尚未進行任何注冊的他們是進不去收藏室的,自然無法繼續調查。
“道桐久一郎是被砍斷了脖子,是吧?”
“是……是的。據說被發現時,屍體依然往外冒著血呢。我膽子小,一直都在廳裏,沒敢過去。發現屍體後,主人和羅莎認為凶手還在附近,就從會客室往裏麵的走廊跑去了。裏麵,有幾個房間和往二樓去的樓梯,但好像都沒發現有可疑的人。當時,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的,不可能從窗口逃出。”
“原來如此。就是說,在你站在廳裏的那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從案發現場那邊跑過來。關於這一點,你是在場的唯一證人,再好好想想,當真沒有任何人從案發現場那邊跑過來?”
“沒有。”城間斷言道。
城間的證詞,應該是可信的——賴科邊記邊想。倘若殺害道桐久一郎的凶手確實存在,而且被城間目擊到的話,則砍掉道桐頭顱時濺到身上的血跡將會使之陷入極不利的處境。而對行凶後急著脫逃的凶手來說,為了銷毀罪證,殺人滅口似更合邏輯。因此,假若城間的確目擊到了凶手,除非她跟凶手同謀,否則城堡裏又會多一具躺在玄關大廳的屍體了。
“是誰報警的?”
“是我。”七村答道,“我開車進城報的警。最初,有輛警車跟我一起回來了,保護好現場後,又來了十輛左右。”
“那就是封閉的城堡被開放的日子。”幕邊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笑,繼續問道,“警察都查了些什麼?”
“警察進進出出了一個多星期,但也隻是走了個程序。一星期後,就幾乎沒人來了。我好像也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之一呢。”
“也就是說,警察並未徹底調查城堡的秘密,對吧?”
“秘密?”七村苦笑道,“那也要有秘密才行啊。我覺得警察對現場還是做了認真調查的。”
“連個結果也得不出來?”幕邊站起身來,輕輕整了整外套的下擺,“我想問的都問完了。賴科,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啊,有一個。不過和道桐的死沒關係。”賴科合上記事本,把它塞進牛仔褲兜裏,“七村小姐,你喜歡看書嗎?”
“嗯,還行吧。因為工作。”七村打開書桌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型筆記本電腦。
“工作?”
“我白天在這裏做家務,晚上閑下來時就寫寫小說。這裏不會受外界幹擾,進度很快。筆名嘛……是秘密。”
“是哪一類的呢?”
“戀愛小說。”七村詭秘一笑,朝兩人揮了揮手,“晚安,大偵探們。”
賴科和幕邊留下城間,朝玄關走去。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不知何故,賴科總有一種被兩個傭人給迷惑了的感覺。想到這裏,他不禁重重一歎。
“我們永遠都隻是兩個不受歡迎的外人。”賴科突然像是自言自語道,“想真正走進‘斷頭台城’裏?那簡直是異想天開。這裏閉塞得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你說得一點不錯。但這問題是無所謂的。我們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是如何爭取時間。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幕邊說道。
“總會有辦法的吧。那個道桐一好像不是冷漠的人。弄好了,或許能留我們在這裏住幾天呢。”
“前提是——他不是殺害道桐久一郎的凶手。”幕邊說道。
“他?”
“十四分之一的可能性。恰如從十三張同花順外加一張鬼的撲克牌裏抽出鬼的概率。”
“分母為何是十四呢?”
“認證數據裏有十四個編碼。”
“但這十四個編碼裏麵,有一個離開了人世,還有兩個是空的。把這些排除掉的話,其實是十一分之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