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及時阻擋年長者的反駁。“蘭子,從剛剛你一直用很微妙的說詞在解釋。你說‘大家認識的女人’這種說詞,有特別的意思嗎?”

蘭子輕輕微笑,斷然回答:

“這是很簡單不過的。警方是掉到凶手的策略陷阱中,鎖定錯被害者了。當然,要導向這種方向來想,必須先考慮安田夫婦與朝倉勝子獲贈的遺產——”

我愈發無法理解了。貝山店長一臉迷惑。

“為什麼在這裏又提到朝倉勝子的名字?”

“為什麼?因為這件詐欺案所有的構思,都是由她腦袋裏想出來的呀!”

“詐欺?你說的詐欺是?”

“以奪走宮之原百合子遺產為目的的詐欺呀!”

聽到這裏,朱驚沢教授吃驚地喘了口大氣。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叫鈴華的女人是冒牌貨。自稱是百合子未亡人的親戚,一開始就是一派胡言!”

蘭子用力點點頭。

“我是這麼認為,勝子找到的女性,隻有一張出生證明可證明她是鈴華。即使那張紙是真的,但握有它的人不見得就是真的。”

“於是她偽裝成血親,打算繼承未亡人的遺產?”

“是的。當然,安田家的人也算幫凶。”

“那麼頂著鈴華名號的那個女孩,又是誰呢?”

“這我也不甚明白。大概是安田夫婦的另一個女兒,佐知子的姊妹吧!”

“原來如此,這樣謎團就解開了。”

“不,我還是不太懂。”

貝山店長臉色愈來愈顯焦躁不安。

蘭子隻得耐著性子再細細說明。

“貝山店長,聽清楚了。這個案子的特殊之處,就是隻有一處與其他一般案件不一樣。套句克莉絲蒂的話說,就是‘大家都在撒謊’。

普遍來說,犯罪的嫌疑人隻有一個人,隻有一部份嫌疑犯會為了掩飾罪行而作偽證。然而在這個案件中,除了百合子未亡人一個人以外,其他所苻的人全都作了相同的偽證!”

大佛先生十分冷靜。

“若如蘭子小姐所言,那為何他捫要將佐知子的屍體偽稱是鈴華呢?是因為無論怎麼作都掩蓋不了殺人的事實才出此下策嗎?”

“那是為了製造安田夫婦與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之故。當然,打電話謊稱被凶漢襲擊,情況十分危急這番話,都是編出來的。”

朱騭沢教授繼續問。

“實際的犯行是什麼時候?”

“下雪之前,也就是晚上十點左右。”

蘭子立刻回答道。

“十點左右?”

“沒錯。行凶後鈴華馬上打電話告訴勝子這個情形。勝子迅速思考狀況後,向鈴華這樣指示。把家中布置成有強盜入侵般那麼淩亂。為了讓指紋不露出破綻、誤導警方,要她將自己與佐知子房裏的部分物品對調交換,或是整間對調。然後在晚上十點四十五分以後,再打一次電話到《鎌倉山宮殿》,讓百合子未亡人確實聽見聲音,把案子偽裝成那時才發生的一樣。”

“這麼作是企圖讓人以為犯罪行凶的時問比實際時間遲一小時羅?”

“是的。當然,後來那通電話不是從《崖上之家》打過去的。應該是在鎌倉車站附近打過去的。”

“安田夫婦不在殺人犯罪現場嗎?”

“他們應該在橫濱。我想用過晚餐後,隻有鈴華一個人沒去看電影,先回家了。因為她也和佐知子一樣,有點感冒。”│思│兔│在│線│閱│讀│

“那事實上,沒出門而在家裏睡覺的女人,是佐知子才對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