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2)

後來蕭白的那個“私人醫院”還在繼續開著,作為一個臨時安置處。在“砸玻璃”之前,先安置治療一段時間。等他們懂得怎麼執行這個“任務”時,再放出去。我真的很感謝我們能有這麼一個負責的市政府,他們並沒有推卸或者逃避責任,而是原原本本地將他們送回了精神病院,給予強製醫療。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敬愛和感謝過我們的市政府,真的。

雖然蕭白還是一樣的辛苦,但壓力比之前小多了,他也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還有蕭白救過的那個孩子,他父母後來並沒有找蕭白的麻煩。人都是有良知的,我相信這點。不過那孩子的父母也沒有向蕭白表達過謝意,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太忙。不過蕭白並不在意,真心幫人原本就不求酬謝。

下班後蕭白並沒有回家,因為現在他所有的病人都在醫院裏了,他不用急著趕回去加班。蕭白和我,還有那八個剛回家的寶貝,一起去幫雨默過了生日。

生日,這是母親最痛苦的日子,也是你呱呱墜地的日子。所以在你慶祝生日的時候,千萬別忘了感謝你的母親。別忘了她是怎樣付出自己的骨血,鑄造和養育了你。也是從想到這點開始,我再也沒出現過自殺的念頭。否則我第一個對不起的,就是給予我骨血和生命的母親。

自殺同時也是謀殺,有罪的,很深的罪,連死都無法逃脫的罪。因為你如果自殺成功了,你的罪將會降臨到關心你的人身上,他們要替你接受審判和懲罰。

※思※兔※網※

雨默很開心,她許了個願,吹滅了蠟燭。我們開始分蛋糕吃,她將一塊巧克力奶油刮到了我的鼻子上。我又從鼻子上刮下來,放到嘴裏。

“甜的!”我說。

然後雨默就咯咯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問。

“因為你很好笑嘛。”她答。

“哦。”我說。

她笑著笑著,眼淚下來了,她看著我,鄭重地說了一句:“謝謝!”

我趕緊遞了紙巾給她。

“謝謝!”她又再說了一次。

我知道人在最高興的時候會哭,隻是不知道她的眼淚是因為高興,還是又想起了她的丈夫陶耀。

最可怕的情敵是死人,因為你永遠無法將他打敗,蕭白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回到精神病院,隻是因為這裏還殘留著蘇雪的味道,還能看到蘇雪的影子。他為了蘇雪,謝絕了一切曖昧,囚禁著自己的感情來贖罪。我不知道蘇雪還會在蕭白的心裏住多久才肯真正離去,蕭白到什麼時候才能寬恕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和雨默的故事,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我很茫然,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對雨默的感情算不算是愛。為什麼命運會安排我在這裏和雨默相遇,為什麼要讓我再次遇到她,難道真的有命中注定嗎?

茫然。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過這種時刻,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發生什麼。可能這才是活著的樂趣吧,未知的一切在前麵等著我們,等著我們去發現,去改變。

以前我很喜歡找人替我算命,是為了驗證算命這個東西準不準。現在我已經不敢了,我怕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精準地算出了我的一生。那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何樂趣可言?

茫然,就是未知、待定。享受茫然,享受這未知的一切,享受這種感覺,我似乎已經開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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