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了那麼多了,下次再吃吧,冰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安風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隨即又示意丫鬟來把那隻盛了蓮子羹的小碗拿下去,枚枚一臉怨氣的瞪著安風,嘀嘀咕咕道:“叔叔,你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真讓人討厭。”
安風戳了戳她那氣鼓鼓的包子臉,不禁感到好笑,隨即他正色道:“好了,吃也吃了,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吧,我有那多事情要問你呢,別耽誤了正事。”枚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說:“什麼正事,還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八卦心,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安風微微一哂,竟然無話可說,從和這個丫頭接觸到現在,不知道被她嗆了多少次聲了,不過,他也不跟她一個小丫頭計較就是了。
而另一邊,安秀兒則是有些擔憂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李老頭看見就她一個人回來,不禁問道:“枚枚沒跟你一起回來嗎?難道是安夫人把她留下來了?”在李老頭的印象裏,安夫人對於枚枚那肯定是沒話說,所以把枚枚留下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安秀兒猶豫的搖了搖頭說:“是我的那個弟弟安風,我帶著枚枚去看娘的時候他正好也來了,就帶著枚枚去他院子裏挑些東西,說是給枚枚見麵禮。”看到安秀兒這般神色,李老頭不禁感到奇怪:“我看著你們姐弟的關係還不錯啊,你怎麼這般擔憂的模樣。”
安秀兒咬咬唇,在原地走了兩圈,這才說:“我離開安府都有十幾年了,當年走的時候安風和安雲都才幾歲,還是不知事的年紀,我那時也沒有特意去關注他們,可是現在回來,他們都長得這麼大了,我也不曾想到我們之間會這般融洽,可是,可是。”安秀兒猶猶豫豫的說:“可是我心裏還是沒底,他們沒有必要要和我這麼好的,但是他們卻偏偏一副很喜歡枚枚的樣子,這府裏,沒有人是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的,除了我娘對我們一家以外。”
李老頭詫異的看著安秀兒,他一直知道安府的事情複雜,但是從來不知道這裏麵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在他看來這一大家子人都是有血緣關係的,什麼都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一家人哪裏就有那麼多心思呢,可是這安府的事情,確實刷新了他的想法。
“所以你懷疑安風對枚枚這麼好是有別的什麼目的的,是吧?”李老頭擔憂的問,他抬頭凝視著安秀兒,隻見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人都狠狠地皺著眉頭,良久安秀兒才說:“我原本是不同意枚枚跟著安風去的,可是娘她非要攔著我,說安風這孩子是個好的,可是叫我怎麼放心的下呢!”
在安秀兒心裏,除了安夫人,枚枚,還有李老頭,這府裏的其他人都不能輕易地相信。
“那我去把枚枚接回來吧!”安秀兒說,可是馬上她又搖搖說:“不行,要是安風真的是真心喜歡枚枚,那被我這樣一弄豈不是有嫌隙,畢竟在這府裏和安雲安風打好關係對我來說也是有利的。”
李老頭滿臉不讚同,在他看來再有利也比不上枚枚的安危重要,他還是主張去把枚枚接回來,安秀兒猶豫了一會兒才說:“等會兒,在等等,要是天完全黑了枚枚還沒回來我就去接她。”李老頭聞言,也隻好點頭,兩人麵麵相覷,靜默無言的對坐著,一分一秒都格外難熬。
可是正在被擔憂的枚枚可不知道這一切,她正百無聊賴的聽著對麵的安風問:“你和那個冰山怎麼認識的?”
枚枚掏了掏耳朵,冷哼一聲說:“我說我們從小就認識你信嗎?”“我當然信。”安風一臉趣味的看著枚枚,摸了摸下巴說:“我說呢,原來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不過也難怪,不然這冰山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子動情。”
“該我問你了。”枚枚毫不吃虧,她當然想從安風口中撬出更多的信息。安風攤了攤手,一副任你問的樣子。
枚枚咧開嘴笑了,像隻狡猾的小狐狸,她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角問:“你和荊山哥哥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安風輕輕啜了一口茶,笑著說:“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他說著,視線放到了遠處的一片虛無,神情有些玩味:“我是在很小的時候認識他的,那一年我姨娘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就是那個二夫人,她一直攔著不讓請大夫,之後請了大夫來,那大夫說這個病非要人參才能治,二夫人以人參稀少昂貴為由拒絕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