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蕭然還是一動不動,呼吸清淺,“你們修道者者不是都愛獨善其身嗎?你怎麼這麼熱心腸?一點也不像龍組那幾位慈航靜齋的仙子,嗯,多了六七分的煙火氣。可是我多麼寧願你不要救我啊,這樣現在躺倒的人就是我了。”
趙一鳴不禁撥開劉蕭然的劉海,撫了撫她的額頭,發現高燒已退,頓時籲了口氣。還好,沒有繼續惡化下去。看了一眼劉蕭然身上的傷口,翻了翻她的身上,既不見丹藥瓶,也不見儲物袋,連一切多餘的東西都沒有。“真不知你剛才的丹藥是怎麼憑空變出來的,想再喂你都不成。”看她滿臉塵土血汙,趙一鳴脫下了身上的白襯衣當帕子給她擦了臉後,看她衣衫襤褸,又順便把襯衣蓋在了她身上。“沒想到你才七歲就長得這麼美,難怪要留這厚厚的劉海藏拙。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劍修,你不知道,你禦劍施術的樣子多麼霸氣威風。時而暴躁不耐,時而善良義氣,時而果斷殺伐,時而威風凜凜,時而脆弱不堪…嗬,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你呢?”
“蕭然,你看,我昨天中午才認識你,半夜你就舍命救我。而我卻在這小小的圖書室陪了你一整天。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無緣的人在這麼短時間內是不會有這麼多交集的。”
“咳咳…閉嘴,吵死了。”劉蕭然睜開眼強撐著起來。
趙一鳴連忙扶了一把,“蕭然!你終於醒啦!真是太好了!”
“我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從未見過這麼聒噪的男人。”劉蕭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咕咚…”趙一鳴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遂不自然的尷尬問道,“蕭然,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餓不餓?”
劉蕭然轉過頭抬眼就看見他麵色發白嘴唇幹裂的樣子。暗歎一聲,好人做到底吧。遂拿出一粒辟穀丹,一水晶瓶的水遞給了趙一鳴,解釋道:“我不餓,因為我已經辟穀多年了。這是辟穀丹,你服下能管一個月不饑餓。還有你有些脫水,把這瓶水喝完瓶子還給我。”
趙一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丹藥和水,就著水把丹藥服下,丹藥清香、水甘甜,馬上趙一鳴就發現疲憊一掃而光,四肢百骸無不舒泰。高興的把水晶瓶還給了劉蕭然,“蕭然,你這辟穀丹真是仙丹,我才服下,就頓時覺得力大無窮呢。”
劉蕭然沒理會他,把眼睛閉上,盤膝坐下。服下一粒玉神丹,修複受損的神識。兩個時辰後,又繼續服下一粒小還丹修複身體傷勢。趙一鳴就看見劉蕭然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結痂,可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的視線也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大約過了四五個時辰,劉蕭然身上的傷口結的痂漸漸自動脫落,慢慢的連新長好的傷口的紅痕都消失不見。她看了看滿身衣服髒汙破爛,一個清潔術和修補術疊加。她的衣服又恢複的原來的樣子。順便也把趙一鳴的襯衣清潔了,還給他道,“穿上衣服吧!赤裸著上身,終是不雅。”拿出一顆熒光石,整個圖書室頓時亮了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趙一鳴,輕笑問道,“現在是第幾天了?”
“咳咳…現在已是第三天晚上了。蕭然,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趙一鳴喉頭一動,吞了吞口水。要死,他竟然對這七歲的小女孩動心,簡直是罪惡。忙咳嗽幾聲掩飾心中的尷尬。
“這麼久了?你聯係到你的那些夥伴了嗎?”
“你是說龍組的人?我們上來後,我用尋呼機發了幾十條簡訊給他們說明了這裏的情況。回信說他們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這裏。”
“嗯,這樣也好,我們暫時不要出去了,免得再遇到蠱王反撲。你將就在這報紙上睡覺閉目養養神,等他們到達,我們休整一下,商議出具體可行的決策方案後,立即出發尋找韋煞韋端兩兄弟。”
“這樣,我們會不會吃虧?畢竟兩個蠱王,實力還是不可小覷。”趙一鳴還是有些遲疑。
“昨天我對戰韋煞時,那隻四翼蜈蚣肯定是他的本命蠱。因為我用熾炎術燒那隻蜈蚣時,韋煞的臉和手也立即相應出現燒傷的水泡和血水。我用劍砍掉蜈蚣的觸角,他立馬像身受重襲般慘叫,也立即土遁逃走了。”
“你是說,韋煞也受了重傷?”
“我可以肯定,韋煞也受了重傷。而且那晚他用來采集凡人命氣的蠱蟲被我一舉消滅了,所以他的傷勢也沒那麼快恢複。”
“太好了,等人手到齊,我們正好可以趁他病要他命。這樣任務也就完成了。”
“嗯,隻要配合得好,我們有九成的把握就地格殺韋煞韋端。”
“蕭然,你的意思是你確定要加入我們的行動?”
“當然!”劉蕭然回答得極為幹脆肯定。
哼!韋煞,把我傷得這麼重,這次你們不死,以後也注定會不死不休。我隻好提前永絕後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