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還愣著等死啊!快跑!”劉蕭然看他這副等死的模樣不由得氣極,朝他揮了一掌。
“蕭然,你看前麵!到處是他的蠱,我們跑不了了!”趙一鳴右手食指一指,無力道。
“閉嘴!聒噪!站我身後。”劉蕭然煩躁的打斷他,要不是因為這個拖油瓶,她早就能瞬移逃跑了。
現在,周圍已經被韋煞布下了陣法,還是一個幻陣。前麵密密麻麻的湧來數以萬計的蛇蟲鼠蟻等毒蟲,雖然還沒到麵前,但是一股濃烈的毒腥氣撲麵而來,直讓人頭皮發麻,幾欲作嘔。
劉蕭然揮手間一個靈氣罩護住了趙一鳴。幾千個靈力火球扔過去,一時也阻擋了那些惡心的蠱蟲,讓其陣腳大亂。這時,空中也密密麻麻飛來無數毒蜂和麻雀,韋煞又解下腰間的短笛,指揮那些被火球擊潰的蠱蟲重新組隊向劉蕭然撲來。啊,不對,這笛聲還有神識攻擊的作用。劉蕭然的身體瞬間被蠱蟲咬了幾十處不止,衣服破爛不堪,鮮血淋漓。若不迅速做出反擊,劉蕭然簡直是插翅難逃。就連在靈氣罩裏的趙一鳴都差點嚇尿了。
劉蕭然身形晃了晃,不經意間差點又中了招。忙默運功法穩住心神,祭出一把飛劍,劍氣一指,喝道,“冰封萬裏,給我破!”
瞬間,所有的蠱蟲都被這靈力化成的冰冰凍住,整個幻境目之所及,萬裏冰封。“萬物歸塵!疾!”冰封之地忽地不見,就連那些蠱蟲也在頃刻間化為斐粉。隻聽“哢嚓”一聲,連幻陣也瞬間破了。
“小賤人!你很好!敢毀我這麼多蠱蟲。那就拿命來吧。”韋煞噴出一口血,兩眼怨毒,惡狠狠道。
“哼!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休要猖狂!”劉蕭然小小的身軀一正,全力備戰。
“呲呲…”竟然是一隻巨大的四翼蜈蚣朝著劉蕭然的麵門激射而來。劉蕭然甚至能清楚的看見那蜈蚣嘴裏的大牙和身體結節處泛著藍到發黑的光,可見其真是劇毒無比。韋煞又吹起了他的短笛。
“該死!”劉蕭然隻能全力對戰蜈蚣,在笛聲的心神攻擊下一陣陣氣血不斷上湧。不得不強力支撐,果斷關閉六識,韋煞的心神攻擊失效。
麵對這種毒物,水屬性術法反擊如同隔靴搔癢,毫無作用。劉蕭然果斷改用火屬性術法攻擊。“熾炎術,疾!”熊熊烈焰頓時包裹了這隻四翼蜈蚣,燒得他“呲呲”直叫不停。劉蕭然劍氣一揮,卻隻砍下蜈蚣頭上的兩隻觸角。
“啊!…”隻聽見韋煞一聲慘叫,卻瞬間不見了他和蜈蚣的蹤影。
這時,天已蒙蒙亮,天空裏不知不覺已下起了小雨。門衛室裏傳來電筒光束,估計是被韋煞的叫聲驚醒了。
劉蕭然借助雨幕施了一個障眼法,掠到趙一鳴的身邊,秒速解開他的靈氣罩。拉住驚呆的他直接禦劍飛進了教學樓頂樓的圖書室裏。
學校的圖書室由於缺乏專門的老師管理,基本形同虛設,一年難得有人進來一次。雖有幾萬冊各種圖書擺在一排排書架上,但已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為了以防萬一,劉蕭然強撐著布下了一個小型的隱匿隔絕防護陣法,罩住了整個圖書室。氣血上湧,馬上噴出一口淤血,卻是被那些蠱蟲撕咬後又中的毒發了。收起靈劍,手裏捏住的解毒丹還沒喂進嘴裏,就已軟到在地,人事不省。褐色的解毒丹也滾到了一邊。
在神識受傷、身體受傷、毒入肺腑三重打擊下,劉蕭然早就成了強弩之末,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要不是因為趙一鳴,她打不過早就逃之夭夭了。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蕭然?蕭然!你醒醒!”趙一鳴連忙衝到劉蕭然的身邊,扶起她的身體。這時,天已大亮,趙一鳴看見了她襤褸的衣衫幾乎紅透,還有被撕咬的傷口觸目驚心。鼻子一酸,不由得留下了幾滴男兒淚。哽咽道,“劉蕭然!你怎麼那麼傻?憑你的修為,逃跑根本毫不費吹灰之力。都怪我,拖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劉蕭然身體一顫,發起高熱來。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眼角不自覺的淌下滴滴清淚。頓時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胡話,“赤練,我好痛…赤練,我好累啊…我好害怕…我好想你…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你…我離你越來越遠了…越來越遠了…赤練,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蕭然?…救你?對,對!藥!”趙一鳴趕忙撿起落在不遠處的解毒丹。“呼呼”吹了下灰塵,慌亂的把它塞進了劉蕭然的嘴裏。看著這地下實在太髒了,趙一鳴把劉蕭然抱到旁邊的書架旁靠好。心急如焚的整個圖書室轉了一圈,隻找到三張報紙,拍了拍灰塵鋪在了地下,又把劉蕭然抱過來平躺在上麵。想了想,又去書架找了幾本軟殼書墊在了她的頭下做枕頭。
忙完這些,趙一鳴直接頹然坐在了劉蕭然旁邊的報紙上。自言自語苦笑道,“幸虧你身體小小的,不然三張都不夠睡。嗯,小小的身體卻有巨大的能量,不能保我卻偏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