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寸,0.02寸,0.019寸,0.018寸,0.017寸,0.016寸,0.015寸,0.014寸,0.013寸,0.012寸,0.011寸,0.01寸,0.009寸,0.008寸,0.007寸,0.006寸,0.005寸,0.004寸,0.003寸,0.002寸,0.001寸……
正當我以為不得不讓BELIAL物質化方可保住小命之際,赫然——52154212231的右手停住了,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無法再往我的脖子移近千萬億兆京垓秭穰分之一微米。
不,並不是BELIAL幹的。
我於蒙朧的視野中看見:大片塵土悄然臨近,出人意表地凝聚成一隻滑膩膩的似乎布滿黏液還挺著五根寒光閃爍猶如嗜血的刺刀般尖銳並且鋒利的指甲的碧綠之手將52154212231的右腕牢牢鉗住,讓其難以動彈分毫。
這隻手,我並非第一次目睹。是的,我曾經見過它,於紅蓮城裏自己某次返回居所途中一條昏暗的街道中那個令人畏忌的紅胡子的背脊上。
微塵繼續聚集,不一會兒,整隻紅胡子的元神便呈現在我們眼前:淺紅色的混亂長發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左邊那無瞳的眼眶裏所綻放的令人發指的藍輝,粗壯的頸項上係著九個雪白的骷髏,碧綠的肌膚看起來滑膩膩的,還有尖銳鋒利若二十柄嗜血刺刀的指和趾甲。
52154212231聽見一個渾厚而陰森的男性嗓音對其道:“你的運氣比之更為不佳。”然後,便看到自己的整條右臂被硬生生地扯離了原本緊密連接著的軀體。
血液如璀璨的節日禮花般一柱柱地激射而出,於半空中散發成大片大片矚目的景致,還彌漫著鹹鹹的氣息。他撕心裂肺地號叫了起來,聲音慘烈得震耳欲聾。他用左手捂著劇痛的右膀斷截麵,猩紅湧流自指縫與掌的周邊繼續飛濺,全然沒有減弱外泄的速度和力度。
方才那個男性嗓音再度響起,於那被52154212231刺耳的慘叫聲所充斥的空間中依然清晰:“為什麼不少人類在自己永遠安靜前總得扯開嗓門大聲嚷嚷一番呢?我想,或許與黎明前的黑暗是源自同一則宇宙規律吧。”語畢,紅胡子的元神便揮動手上的斷臂朝52154212231的顱頂砸了下去。
看見同伴跪著死亡的惡心慘狀,75675654899驚恐得渾身發顫,伸出左手死死抓緊身旁的尿兜才不至於失足倒下。紅胡子的元神一步步朝他逼近:“輪到你了。”
75675654899持著匕首朝前胡亂揮動,聲嘶力竭地瞎嚷著:“怪物,別過來!怪物,別過來!”元神這種物事,在新宇宙曆N年文月第三個水曜日之前的SODOM,是素來沒有過的,這個世界中身處約丹赫姆外的人類知情的尚且不多,更何況位於此森嚴牢獄裏的囚徒。
“把我的元神喚作‘怪物’似乎並不妥當,稱之為‘惡魔’也許會更加適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