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不知道納粹幾乎立即處死了他的家人,並偽造他妻子的信件,要求他為了孩子跟德國人合作。俄國人衝進來之前幾個小時,實驗室來了個男人,把高華斯帶走了。根據我們的科學家所說,那個家夥高個子,金黃色頭發,開一輛梅賽德斯·奔馳。”
巴雷特轉了轉眼珠。“有一半德國人符合這樣的描述。”
“我們很走運。離開俄羅斯之後幾年,我們這個德國的線人碰巧在一本滑雪雜誌上看到一個金發男人的照片。六十來歲,那個帶走高華斯的家夥贏得一次業餘滑雪比賽。他留了胡子,也老了,但我們的線人肯定他就是那個家夥。”
“你找到他了嗎?”
“我派了幾個保安人員邀請他過來談談。和島上這些守衛同一個公司。”
“這是個什麼公司,殺人無限公司?”
馬格雷夫微笑說:“是甘特建議找他們的。我承認我們聘用的這家保安公司很賣命。我們需要這些不憚於挑戰法律邊界線的專業人員。”
“希望你沒把錢白用在這些挑戰法律的人身上。”
“現在還沒收回投資呢。和高華斯的熟人聊聊的大好機會被他們錯過了。他察覺到他們的到來,逃脫了。”
“別喪氣啦。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一定知道高華斯的什麼秘密。”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回到高華斯。我謀劃了一次廣泛的搜索,找出一切提及他的東西。我的假設是,如果還活著,他會繼續他的研究。”
“那很難講。他的工作毀滅了他的家庭。”
“他會小心謹慎,不過他很難把尾巴藏起來。我的計劃仔細檢閱了戰後所有的科學論文。結果發現有一些文章談到電磁場的獨特商業應用。”
巴雷特在他的位子上傾向前方。“你提起我的興趣啦。”
“領先這項研究的是底特律的一個私人公司,一個叫維克多·詹諾斯的歐洲移民開設的。”
“詹諾斯是有兩個麵孔的羅馬神靈,一個麵孔看過去,一個麵孔看未來。真有趣。”
“我也覺得很有趣。這和高華斯的研究不謀而合,太奇怪了,簡直不可能。就好比凡·高臨摹塞尚。他也許精通印象派的光線,但他會忍不住大膽地用上一些基本顏色。”
“你了解什麼關於詹諾斯的情況呢?”
“不多。錢財能夠改頭換麵。據認為他是羅馬尼亞人。”
“高華斯精通六種語言,羅馬尼亞語是其中之一。多跟我說說。”
“他的實驗室在底特律,他住在格羅斯角。他要是看到鏡頭一定會躲開,但他無法掩飾的事實是,他是個慷慨的慈善家。當地報紙的社會新聞提到過他的妻子。他們的孩子出生時也有通告。是兒子,和他妻子一起死於車禍。”
“那線索又斷了?”
“我原也這樣想。但詹諾斯有一個孫女。我查了她的名字,大有收獲。她寫過一篇關於長毛猛獁的研究生論文。”
“古代的大象?那和高華斯有什麼關係?”
“聽我說完。她宣稱猛獁的滅絕是因為一種自然災難,遠比我們正在設法造成的有毀滅性。這是讓人感興趣的部分。在論文中,她說要是今天發生這種事情,科學能夠化解這種大災難。”
“解藥?”巴雷特失聲說,“你在開玩笑啊。”
馬格雷夫從桌子上抽起一個文件夾,將其扔在巴雷特的膝蓋上。“如果你看完這個,我想你會改變對這個計劃的看法。”
“這個孫女的情況呢?”
“她是個古生物學家,在阿拉斯加大學工作。甘特和我決定派人到那兒跟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