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胡嗎……怪不得。”虎子嗤笑著,退後了幾步之後便一言不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的。
在這期間我聽到了多次水花濺起的聲音,沒多久就聽到了那邊叫喊著東西找到了。
我跟著虎子的身後往河邊走,卻是愣住了。
他們撈上來的並不是屍體或者半死不活的人,而是一口棺材。這種棺材不像是普通的黑棺或者紅棺,而是另一種泛著黑褐色的棺材。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就算是我那棺材鋪裏也未曾賣過這種棺材。
我跟著上前幾步,湊到了那棺材的旁邊,看著他們幾個把棺材蓋子掀開。隻聽到哐當一聲棺材板掉地,幾個人都紛紛向裏麵探頭。
我小心翼翼得躲著了一些,生怕看到一些可怖的東西叫出聲。
慕然間我看到了裏麵的男人,居然是剛才跳河的那個男人。
他是怎麼進去的?
接下來的幾幕我更是吃驚萬分,因為這圍在棺材周邊的人都在伸手朝著這棺材裏的屍體動手去扒拉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便看到了有人拿出來了幾塊粉色的肉,留下的便是這男人有些殘缺不全的身體了。最為過分的便是有人摘下了這男人的兩顆眼珠子,隻留下了兩個眼皮耷拉在眼眶上麵。
奇怪的是這具屍體從頭到尾都是一滴血都沒有,所以顯得也並不是那麼血肉模糊。
幾個人都心滿意足地拿完了東西之後便將棺材蓋好,又合力抬了回去放進了河裏。
“你們這是……”我猶豫得向後退了幾步,隻看到幾個人拿起了那些個肉塊又朝著河裏麵丟了進去。
這些肉塊我再熟悉不過了,是我從河裏麵爬出來之後黏在我背後的東西啊。
虎子拉扯住我讓我別說話,我立馬噤聲之後跟著他們背後往村子裏走,最後定足是在虎子的家裏。
他是一個單身漢,沒有媳婦,父母也去的早,說是可以收留我在這邊住上一陣。
我急忙擺手拒絕他的好意,說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裏。可是得到的卻是虎子的嗤笑,他帶著幾分嘲弄說到:“被劉三胡送到這裏來你還想回去?”
我就納了悶了,這個劉三胡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為什麼人人都在提到他?
虎子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疑惑,給我倒了一杯涼白開,按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坐下。
“劉三胡在這個村子又是神又是惡魔,他一邊幫助來到這村子的人排憂解難,一邊又在用某種方式奪去這個村子的人性命。”虎子說完之後便有些痛快得將他腰間的酒壺拿了出來,猛地就看到他喉結上下猛動了兩下,顯然是兩大口進了肚。
喝完酒的虎子立馬就上了臉,一副酒量不咋樣的模樣,眼神瞬間就微醺起來。
他搖晃著告訴我,這一個村子多少都是跟劉三胡有些淵源的人,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差距罷了,他可是一點也不怕。
說著虎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既然你來了,我覺著你也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在這早點蓋個房子安家落戶。咱們村子裏還有不少像花子那種漂亮的寡婦呢,隨便挑一個……”
聽著他這秒醉之後的話,我心裏隻想爆粗口,壓根就沒當回事。
倒是劉三胡這個做法也是有些神奇了,他不是一般的單子大啊,居然敢逆天而行。
聽著虎子的意思,並不知道劉三胡不是人,而是一具屍。
這個劉三胡這算是在養著一個村子的人來為他續命的,想必之前他們幾個從那男人的屍體上摘取下來的東西壓根就是將那男人害死的東西。
而這個男人已經算是早就死掉的了,隻不過也是一具行屍走肉在這村子裏假象一般活著罷了。
包括死去的大壯,搞不好我看到的還不是大壯本人,也是殘像罷了。
想到這有些別扭,頭皮都是麻的。我這裏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地方……
喝醉的虎子說睡就睡過去了,但是我卻是毫無睡意。摸索了一下全身,總算是找到了兩張黃符。現在能夠讓我安心的恐怕就隻有這個東西了,隻是換了個運數盤,搞不好這玩意兒會在這邊不好使。
既然這個劉三胡是要養個村子的命數給自己續命,那麼把我放在這裏必然也是拿我當了目標了。
不由得捏了捏這符咒,別的不說,至少不能讓他在這個運數盤裏拿我開刀了,不管他在這個運數盤裏到底知不知情,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了。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已經不知道了,但是醒來的時候虎子是不在屋子裏的。
外麵已經日照三竿,我睡醒後的第一想法自然是趕緊離開這個村子,至少先去找老牙問問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出了這個運數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