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調查人員們異口同聲地發出歡呼。
鑒識課針對位於豐橋的山中木材加工的廂型車進行調查,結果今天出爐。新堂的話道出了佐山的推理正確。穀口看著報告書用力點頭,然後微微抬頭看著佐山咧嘴一笑。“喂,你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啊。”
“我是光明正大地感到高興,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感覺很爽。”佐山也笑容以對。
有人搬出黑板,穀口站在黑板前麵,從左到右依序寫下大阪、豐橋、東京,各個地名間稍微空出間隔,然後一麵整理至今查明的事,一麵說明,分別在大阪和東京底下寫上仁科和橋本。
“現在的可能性是,仁科與同夥共謀想殺害某個人。他們準備廂型車,製造幾近不自然的不在場證明,也可說是計劃中的一環。”
某位刑警發問,穀口立刻予以回答。
“豐橋的廂型車,能夠輕易偷到手嗎?”
“考慮到車門自動上鎖,以及去拿鑰匙很麻煩,於是以螺絲釘事先將備用鑰匙固定在後保險杆上。所以隻要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就沒問題了。”
當然,直樹應該也早已知道了這件事。
穀口接著說:“擬定這種計劃的人,是實際遇害的直樹。他恐怕是遭到共犯背叛吧。而犯人順著直樹自己擬定的計劃,將他的屍體從大阪搬運到東京。好,問題在於這個計劃,關於這點請佐山為大家說明。”
穀口坐下之後,佐山站了起來。他環顧會議室一周,然後開口說話:“仁科直樹以相當刻意的方法,製造當天傍晚六點之前的不在場證明。我想,他在旅館指定房間,也是為了加深櫃台人員對他的印象。此外,他還設計讓朋友在當天晚上十點打電話到他房間。換句話說,直樹從六點到十點之間打算做什麼。總之就是殺害誰,再將那具屍體搬運到某個地方。預定用來搬運屍體的,就是那輛廂型車。在此,我們假設仁科將屍體搬運到第一個地點為A點,然後他再搭火車回大阪。另一方麵,共犯將屍體從A點搬運到B點——我想這裏八成是厚木,然後折返。而最後一名共犯則將屍體從厚木搬運到東京。”
“這最後一名共犯就是橋本。”穀口補充道。
佐山點點頭。“但是結果卻變成仁科遭人毒手,屍體被搬運至東京。這應該是因為兩名共犯背叛了他。”
“關於想殺害仁科的人,還有除了橋本之外的另一名共犯是誰,有沒有什麼線索呢?”狛江署的刑警問道。
“很遺憾,連目前說的內容也屬於推理的階段,毫無物證。但若根據這項推理,就能鎖定對象。”說完,佐山麵向黑板。“我們也必須確定另一名共犯到A點接過屍體之前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這一名共犯應該在距離A點不遠處。至於A點在哪裏,仁科直樹打算在六點到十點之間,搬運完屍體回到旅館。也就是說,從距離思考,頂多是名古屋。”
佐山提出名古屋是有理由的。因為他腦中想著末永的事。不過實際上,若要殺人再往返大阪、名古屋之間,四個小時實在難以辦到。關於這一點,佐山認為直樹自己在計劃時,是否就已估錯時間了。穀口不發一語,隻是當個聽眾。
“所以說,當天在名古屋附近的人很可疑啊?”
向佐山發問的狛江署刑警像是接受地點點頭,然後問:“關於殺害直樹的人,沒辦法用這種方法鎖定對象嗎?”
“目前沒辦法。”佐山答道。
“有沒有可能就是雨宮康子呢?”這個問題是對穀口發問的。
“說不定,”穀口坐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