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見過師父,二位師叔。”玄乙和玄金微彎下身拜道,
大師公的眼睛緩緩地睜開,“而今你已是蜀山掌門了,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恩,謝過師父。”玄乙和玄金點頭道,大師公摸了一把胡子,笑道,“你們可是教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徒弟啊,如此年紀就能夠成為掌門繼承人實屬不易啊。”
“師父謬讚了,這多半還是玄兮師弟的功勞,硯兒雖然天資卓越,但憑我二人也是無法將其教導成現今的水平的。”
“謙遜如初,不愧為我三人所傳授,很好。為何不見玄兮啊?”大師公問道,眼神隨意地掃了一掃,一股內力發出,一直擴散到藏書閣之外,一直傳到玄兮躺著的位置附近。大師公收了內力,嘴角微微一笑
“回稟師父,玄兮師弟身體不適,便沒有來,他讓我二人代他向師父和二位師叔問好。”玄乙幫玄兮打圓場道,
大師公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手中拂塵微微揮動了一下,
“你還是這麼喜歡偏袒他,他此刻不就躺在這藏書閣外喝酒嗎?應該是他不想來吧?”
“這......師父明察秋毫,弟子慚愧......”
“不礙事,玄兮浪蕩慣了。你們此次前來可是有事。”大師公問道,玄乙微彎下身來,清楚地說道,
“還是關於我那徒兒淵硯之事,師父和二位師叔相比應該也能看出淵硯與淵清關係匪淺。”
“如此看來,也確是一方好姻緣。你是在擔心淵硯若是做了這蜀山掌門之後,那小丫頭該作如何把?”大師公笑道,
“確是如此,曆代蜀山掌門皆奉大道,上善若水,心若止水,但淵硯與淵清青梅竹馬......”
“那麼,你們的看法如何?”大師公再問,
玄乙彎身向大師公行一禮,緩緩開口道,“不瞞師父和二位師叔,於情理上,我與二位師弟都對淵硯和淵清之事沒有意見。”
大師公笑了一笑,撫著長須說道,“既然你們才是他們的師父師叔,此事憑你們決定就好。”
玄乙眼中一亮,“師父也沒有意見嗎?”
大師公笑了一笑,起身從坐氈上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杆來回渡了幾步,念道,“規矩為人定,墨守成規乃是迂腐,再說蜀山規條上也沒有寫什麼掌門不得婚娶吧?我蜀山創派千餘年,曆代掌門以兼扶正義之道為己任,門下弟子皆以行道為己任,下山扶弱救世。在這正義之前,即使是改一改規矩又有何妨呢?”
“謝師父教誨,弟子明白了。”玄乙和玄金拜禮道。
在李硯澤的房中,那張木桌上放著幾盤素菜,看樣子一點也沒有動過,李硯澤凝神屏息坐在一邊調息內力。自玄乙幫他打順了內力後,他的內傷就已經好了不少,再加上在藏書閣中三位師公所傳授的功法,他的內傷已經基本恢複了。
“你在嗎?”柳若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雖然李硯澤不用聽也知道肯定是她。
吱呀一聲,沒等李硯澤回話門就被推了進來,而且就算李硯澤不讓柳若絮進來,柳若絮肯定也是要進來的。李硯澤停止運氣,抬頭看向歡快地走進門來的柳若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