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受傷呢?我是說,”哈利搖搖頭,試圖理清◇

“在包裏!”

“在……當然。”哈利說。

這次他沒再費勁去摸,而是又用了個飛來咒。一堆帆布、繩子和杆子飛了出來,大概是因為散發著一股貓味吧,哈利認出這正是他們在魁地奇世界杯那一夜睡的帳篷。

“這不是魔法部那個珀金斯老頭兒的嗎?”他問,一邊開始解開帳篷的釘子。

“他顯然不想把它要回去了,他的腰痛那麼嚴重。”赫敏說,她現在正用魔杖畫著複雜的八字形花樣,“羅恩的爸爸說可以借給我。豎立成形!”她指著亂糟糟的帆布說。那堆東西立刻升到空中,一下子便全部搭好落在哈利麵前的地上,最後一枚釘子從驚訝的哈利手中飛起,噗地釘入支索末端。

“降敵陷阱,”赫敏最後朝天揮舞了一下魔杖,“我隻能做到這樣了。至少,如果他們來了,我們應該能發覺,可我不保證這能擋住伏——”

“別說名字!”羅恩厲聲打斷了她。

哈利和赫敏麵麵相覷。

“對不起,”羅恩撐起身子看著他們,輕輕呻[yín]了一聲,“它讓我感覺像一個——一個惡咒什麼的。我們不能叫他神秘人嗎,拜托?”

“鄧布利多說,對一個名字的恐懼——”哈利說。

“提醒一下,夥計,直呼神秘人的名字並沒給鄧布利多帶來什麼好下場。”羅恩搶白道,“就——就對神秘人表示一點尊重,行不行?”

“尊重?”哈利重複道,赫敏警告地瞥了哈利一眼,顯然,在羅恩這樣虛弱的情況下,不該與他爭論。

哈利和赫敏連拖帶抱地把羅恩弄進帳篷。裏麵和哈利記憶中的一樣:一個小套間,配有衛生間和小小的廚房。他推開一把舊扶手椅,小心地把羅恩放到一張雙層床的下鋪。這短短的路程也已經讓羅恩更加蒼白,一被安放到床墊上,他就又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沒說話。

“我去煮點茶。”赫敏氣喘籲籲地說,從她的小包裏掏出水壺和杯子,進廚房去了。

哈利覺得這熱茶像瘋眼漢犧牲當夜的火焰威士忌一樣及時,似乎把他心頭悸動的恐懼燙去了一點。過了一兩分鍾,羅恩打破了沉默。

“你們說卡特莫爾夫婦怎麼樣了?”

“運氣好的話,他們已經逃走了。”赫敏說,緊緊地捧著熱茶杯尋求安慰,“隻要卡特莫爾先生頭腦還清醒,他就會用隨從顯形把他太太帶走。他們現在可能正帶著孩子逃往國外呢,哈利叫她這麼做的。”

“我的天,但願他們逃走了。”羅恩靠回了枕頭上說道。熱茶似乎讓他精神好了些,也恢複了一點血色。“可是,我並不覺得雷吉·卡特莫爾的腦子有那麼好使,我冒充他時所有人對我說話那態度。上帝啊,我真希望他們逃走了……要是兩個人都因為我們而進了阿茲卡班……”

哈利望望赫敏,到嘴邊的問題——卡特莫爾太太沒有魔杖會不會防礙她隨丈夫顯形——又咽了下去。赫敏注視著羅恩為卡特莫爾夫婦的命運而著急,她的表情如此溫柔,哈利覺得簡直像看到她在親吻羅恩一樣。

“哎,你拿到沒有?”哈利問她,一半是為了提醒她他的存在。

“拿到——拿到什麼?”她有點吃驚。

“我們冒這麼大風險幹什麼去了?掛墜盒啊!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