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怎麼會知道?”
陳劍河瞄了他一眼,頗有些得意地回答道:“這很明顯,隻是你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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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無論簡東平再怎麼追問,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諸如此類有始無終的談話經常發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當時簡東平覺得陳劍河是在故弄玄虛。但不久後當他聽說李今和吳立帆真的分手了,就不免暗暗吃驚。他一直想弄明白作為局外人的陳劍河之前究竟“看到”了什麼,以至於他可以未卜先知,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今天,終於成了懸案。
簡東平還發現陳劍河有個習慣,那就是在跟別人說話時,他總喜歡趁對方不注意時偷偷打量對方,而等對方發現他時,他又會迅速將目光移開,假裝心不在焉。簡東平認為他這樣不太禮貌,有一次就好心提醒他,建議他改正,結果陳劍河的反應令他吃驚,在後來的三天裏,陳劍河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他覺得陳劍河的“動氣”十分小兒科,簡直可笑之極,而且還有點神經質。這件事給簡東平印象極深,仔細回想起來,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討厭這個人的。
鬧鍾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鈴聲。
簡東平快速按住鬧鍾上方的按鈕,鬧鍾頓時停止鳴叫。現在他完全醒了。他聽到外麵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最近上海這個地方老是下雨,到處都濕乎乎的,怪不得最近總是會夢到陳劍河那張陰鬱的臉和血淋淋的李今,陰沉沉的天氣總會使人產生一些不快的聯想。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休假以來他的心情一直陰晴不定。自從上次那篇跟了兩個多星期才完工的大稿子被總編毫不留情地從排版單上撤下後,他就對什麼事都意興闌珊,於是就幹脆申請了休假。可是休假之後,他又發現日子過得並不自在。作為記者已經習慣忙忙碌碌的他,很不適應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日子。所以假期才過了兩天,他就又已經開始掛念以前那種東奔西走的生活了。
他起身走到書櫃前,想找一本好看的小說來放鬆一下神經,此時,門哐地一聲被推開了,保姆萍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跟平時一樣,她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盤,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萍姐四十多歲,身材粗壯,臉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是個幹體力活的好手。自從簡東平的母親去世後,萍姐在簡家幹活已經有七年了,對於這個隻有男性的家庭來說,她很明白自己的存在有多麼重要,而一想到自己可以完全主宰這個家庭的日常生活,她也覺得相當滿足。
“早上好,萍姐。”簡東平無精打采地跟萍姐打招呼。
“已經不早啦!”萍姐粗聲粗氣地回應道,一邊將早餐盤“哐”地一聲放到沙發麵前的茶幾上。自從簡東平當上記者以來,萍姐每天早晨的工作之一就是將早午飯送到他的房間。簡東平喜歡熬夜,所以每天早晨隻要沒有什麼特別的任務,他都要睡懶覺,因而他的早餐和午餐通常會合在一起吃。為此他規定萍姐,每天上午十點以前不得進入他的房間。萍姐很看不慣他的這個習慣,她認為真正的正經人就該像她一樣早起早睡,按時吃飯,因此她對此頗有微詞。
“天氣真糟糕,是不是?”簡東平並不在意萍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