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在這裏有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她想了想,說道:“好像,原先四樓的客房服務員蔣金霞跟她關係不錯,但是她已經不在這裏做了,黃秀麗出事後沒幾天,她就辭職不幹了,她說害怕自己也會突然死掉,真是要命!怎麼會有這麼迷信的人。”說到這裏,她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知道這個蔣金霞現在在哪裏幹活嗎?”林仲傑問道。
“不知道,我跟她平時很少說話,”她積極地說,“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我知道她租的房子離這兒不遠。”
林仲傑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遞給她。
“好,你打聽到後馬上跟我聯係。”他嚴肅地說。
她接過名片看了看,快速地塞進了上衣口袋。
林仲傑湊近她,小聲叮囑道:“記住,一定要馬上跟我聯係,你提供的線索可能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服務員盯著他的臉,小雞琢米般緊張地點了點頭。
此時,東方羅馬旅館的老板終於出現了。令林仲傑吃驚的是,這次出麵的老板跟一年前並不是同一個人,原先的幹瘦男人現在換成了一個體態豐腴,一臉凶相的中年女人。她眼神淩厲,嘴巴塗得鮮紅,穿著件米黃色的緊身西裝和一條白色長褲,一臉不高興地快步朝他走來,高跟鞋的聲音敲擊著地板,發出重重的聲響。林仲傑注意到她厚厚的紅嘴唇在喃喃自語,毫無疑問,這個悍婦這一路都在罵他,他猜想她就是上次電話裏的那個女人。
她一出現,服務員馬上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女人走到林仲傑麵前坐下,瞪著他粗魯地問道:“又怎麼了?警官?”。
“你是這裏的老板?”林仲傑冷冰冰地問道。
“老板是我老公。他現在不在。”她一邊說,一邊大大咧咧地翹起了二郎腿。
“這麼說,你就是老板娘嘍。我想問一些有關你的職員黃秀麗的事,希望你能配合。”林仲傑說。
“你想知道什麼?她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2 2 沒想到她住在那裏!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國慶節前的事。”
“具體時間還記得嗎?”
“每天那麼多事,我哪記得那麼多?!”她不耐煩地說,“反正是一個星期四的早上,大概10點左右。”
“請你談談當時的情況。”林仲傑說。
“我隻知道,那天她是在五樓擦窗,然後突然不知怎麼的就從上麵掉了下去。我什麼都沒看到,隻看到有個死人躺在那裏。害得我連中飯都吃不下,真是惡心死了!”她厭惡地抽了抽鼻子。
“你們發現她後是怎麼處理的?”
老板娘耐著性子想了想說道:“最開始是對麵樓裏的一個小蹩三跑來告訴我們的,他說我們這兒有人從樓上摔下來了,我看他不象是在瞎說,就叫了兩個人到旅館的四周去看看,結果他們就在邊門那裏發現了她,她的血流得一塌糊塗,我們馬上叫了救護車,但其實當時她已經斷氣了,這誰都看得出來。”
“你們有沒有報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有。為什麼要報警?很明顯這隻是一般的事故,她那天……”
“是不是事故,應該由警方說了算!”林仲傑打斷了她。
她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挑釁一般向上跳了一跳。
“事故就是事故,沒什麼好說的!”她固執地頂了一句。
林仲傑沒理睬她,繼續問道:
“她在這裏幹了多久?”
“好幾年了。”
“你對她的印象如何?”
“沒印象!”
林仲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什麼叫沒印象?!”他厲聲問道。
老板娘仰起頭堂而皇之地白了他一眼。
“她隻是個普通女工罷了,每天都在那裏悶聲不響地幹活,幹完活就走人,誰有空去注意她!”
林仲傑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口氣。
“她幹活怎麼樣?積極嗎?”
“談不上積極。馬馬虎虎而已。”
“她在這裏都幹些什麼?”
“她是客房服務員,當然是收拾客房。”
“也包括擦窗戶?”
“對。”
“她有沒有自己負責的區域?”
“她負責五樓。”
“她負責整個五樓的客房清潔工作?”
“對,五樓才8間客房而已,她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她敏[gǎn]地反問道。
“那天是誰分派她去擦窗的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麼誰會知道?”
“領班。”
“她現在這裏嗎?”
老板娘凶巴巴地盯了他一眼,隨後對前台上的那個女服務員吼道:“喂!去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