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勇掃了一眼名片,說:“袁橋,你混得不錯嘛!”

“這家公司是你自己開的吧。”鬱潔捏著名片,懶洋洋地問道。

“不錯,是我跟朋友一起合開的。”

“具體做什麼的?”鬱潔問道。

“專門為企業提供各種策劃服務,也安排商務展覽和大型會務。我今天才剛抓到一個大客戶。”袁橋得意洋洋地拍了拍他的黑色公事包。

“怪不得你把我們老同學的約會都忘了。”吳立帆接口道。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王盛佳突然開口問道:“袁橋,你究竟去沒去英國?”

袁橋別過頭來略顯詫異地看了王盛佳一眼,這時他發現,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並非隻有她一個人,此時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於是,袁橋笑了笑說:

“是的,年初我的確到英國去待了一個星期,旅遊兼考察,本來我的確是想在那裏找找看有沒有發展的機會,但我後來發現,那邊的人根本看不起中國人,所以我就回來了,我怎麼會在洋鬼子的地盤當二等公民呢。”

“去英國找機會,那得花不少錢吧,袁橋,看來你的事業做得不錯啊。”鬱潔笑著說。

“對啊,你是不是中了彩票了?”張兆勇也在一邊起哄。

袁橋並沒有否認,隻是微笑著看看鬱潔又看看張兆勇。

張兆勇頓時瞪圓了眼睛,興奮地高聲問道:“真的中了彩票了?多少錢?50萬?100萬?還是500萬?”

袁橋笑著說:“沒多少。”

張兆勇還想再問,卻被鬱潔擋住了:“好了,人家不肯說,你就識趣一點吧。”

“老天,好事為什麼總是落在別人頭上?”張兆勇朝她做了個鬼臉

吳立帆拿了一杯酒遞給袁橋,袁橋問道:“我來晚了,沒錯過什麼吧?”

“你當然錯過了,你錯過了很精彩的章節!”張兆勇高聲說道。

“是嗎?”袁橋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吳立帆。㊣思㊣兔㊣在㊣線㊣閱㊣讀㊣

“東平剛剛在跟我們說,他前不久收到你我曾經的室友,陳劍河同誌一年前給他的一封信。”張兆勇說。

“陳劍河的信?那的確很有意思。”袁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但顯然他並不十分吃驚,“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我們中的一個偷了他的東西。”王盛佳鸚鵡學舌般地說道。

“是嗎?”袁橋仍然不動聲色。

他沒有露出絲毫詫異的表情,讓簡東平有些意外,這個袁橋,以前跟他接觸得少,倒真的不知道,他是那麼沉得住氣的人,他是特別善於掩飾呢,還是早已知情?

“袁橋,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簡東平說。

“這事我知道,他來問過我,我覺得他是在沒事找事,所以沒有理他。再說就算他真的丟了什麼,我又沒偷過他的東西,我覺得根本不幹我什麼事。”袁橋冷淡地回答道。

“我也是這麼說。”王盛佳也十分讚同,“這事跟我們沒關係。”

“我說他純粹是在瞎扯。簡東平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別看陳劍河這個人表麵上挺老實的,其實骨子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張兆勇拍拍簡東平,清了清嗓子說。

鬱潔冷“哼了一聲,對張兆勇說:“你別忘了,他是記者,他對這種事最感興趣了。

簡東平已經嗅到了敵對和戒備的氣息,但這不僅沒讓他感到畏懼,反而讓他感覺更加有趣。他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們說道:“老同學們,我了解你們的感受,被別人指認是賊當然不好受,但坦白說,我認為他說的是實話,要不然他沒必要為此特地寫信給我。更何況,他寫完這封信後不久就出事了,所以,這件事就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沒人說話。

“這跟那件事有關係嗎?”袁橋終於開口,他一臉疑惑。

“有。”簡東平答道。

“你有什麼根據?”王盛佳問道。

“直覺。”

“哈,直覺!”張兆勇大笑起來,“簡東平,你說話越來越象個愛傳八卦新聞的家庭主婦了。”

2 10 她可不是笨蛋

疾馳的汽車上,鬱潔握著方向盤,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在她的副駕駛座上,張兆勇正玩著汽車上一個毛茸茸的玩具小籃球,他不斷把它從左手扔到右手,又從右手扔到左手。

“別亂動!你老實一點!”鬱潔嗬斥道,她的眼睛仍然看著前方。

張兆勇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把小籃球扔到後車座上去了。

“幹嘛那麼煩躁!你不至於會把簡東平的話當真吧。我是說那封信。”張兆勇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打火機在手裏把玩起來。

“這件事他*八成是真的。”她罵了句粗話。

“是真的又怎麼樣?人都死了!”張兆勇滿不在乎地說。

“你不覺得今天吳立帆把我們四個人叫來有點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