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因為他曾經幫過她?”
老人搖了搖頭。
“我老伴說她曾經看到陳劍河把酒瓶和舊報紙料賣了換錢,如今沒結婚的男孩子能象他這麼懂得省吃儉用是很難得,尤其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
自己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姐姐每月還提供貼補,他的開銷也不大,應該還不至於缺錢花,但他居然熱衷於賣廢品,這應該不能算是美德,而是一種怪癖吧,簡東平心裏想。
“陳劍河跟誰比較投緣?”
“這我倒沒注意,他是那種很內向的人,好像也沒什麼朋友,也從來沒有人來找過他,隻有一次,我看見他跟一個朋友坐在一家露天咖啡館裏。”老人回想著,突然露出了笑容,“當時我們是去親戚家串門,結果卻在離那兒不遠的一個商場外麵的咖啡館裏看到了他們,老實說,我跟我老伴很吃驚,因為藍橋那地方實在太遠,我們可是乘了兩個小時的公共汽車才到那兒的,壓根兒沒想到卻會在那兒碰到熟人。”
藍橋,藍橋,為什麼聽上去那麼耳熟呢?
“跟陳劍河一起喝咖啡的人是男是女?”簡東平問。
“男的,長得一表人才,看上去很斯文,但我不認識他。”老人的言辭中帶著欣賞的口吻。
這麼說,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麼會是誰呢?突然,簡東平想起來,吳立帆曾經告訴他,他曾經在藍橋購買了一個破產的珠寶加工廠,他的腦中瞬間冒出一個大膽的設想,那個跟陳劍河見麵的人會不會是吳立帆呢?他從背包裏拿出數碼相機,快速從相機的圖庫裏找到一張照片遞到老人麵前。那是幾個月前,他跟吳立帆去年出去野營時拍的合影,照片中的吳立帆一身休閑打扮,對著鏡頭微微笑著,看上去又斯文又幹淨。
老人戴上眼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隨後把相機還給了他。
“很象他,不過記不太清楚了,畢竟是那麼久之前的事了。”老人說。
簡東平把相機相機調整之後再度推到了老人的麵前:“從相機裏看可能不太清楚,我把他的臉再放大,您再仔細看看……”
“我們跟陳劍河打招呼時,他朝我們笑了笑,可以說,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孩,所以我印象比較深,但是那僅隻是一個印象而已……很象他,我說了很象他。”老人又仔細看著一會兒照片說。
“如果再看見他,你還能認出他嗎?”
老人點了點頭:“可能,我不敢肯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簡東平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吳立帆和陳劍河!這兩個人在大學裏就素無往來,畢業之後也從沒聽說他們兩人有任何交往,為什麼呢,他們會坐在一起喝咖啡,而吳立帆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簡東平急切地問道。
“不記得了,應該是在出事前,”老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等一等,我去翻翻我去年的記錄。年紀大了,記性不靈光了,所以我每天都會記點什麼。”說著,老人便站起身到裏屋去了。簡東平知道不少人都有記日誌的習慣,看來老人的記憶力之所以會那麼好,很大程度跟他的這個習慣有關。
過了一會兒,老人手裏拿著本黑皮封麵的日記本走出來,他重新坐到簡東平麵前開始翻查起來。很快,老人就有了答案。
“是7月18日。”老人確定地說,“就是那天我們去親戚家吃的晚飯。”
7月26日李今遇害,那麼7月18日,正好是案發前的一個星期。簡東平思索著,一時沒有說話,老人卻發話了。
“如果是這個人又怎麼樣呢?”
“他也是我們的同學。”簡東平把相機重新塞回到背包裏。
“是嗎。”老人略顯得有點吃驚地點了點頭。
“他也認識李今,他們以前談過戀愛。如果是他的話。”簡東平解釋道。
老人頗為意外:“是嗎?他們兩個倒是看上去很般配。”
“他來找過李今嗎?”
“沒有,他沒來過。”
“也許他們在底樓見了麵,但您沒看到。”簡東平指出。
“也許吧。反正我隻見過他一次。”老人說,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如果你還想了解什麼,你可以去問問別的鄰居,她們或許能告訴你一些別的東西。”說到這兒,老人頑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這時,簡東平突然想到徐海琳曾經提到過的一件事。
“聽說李今曾經跟鄰居發生過衝突,有沒有這樣的事?”
“衝突?!”這個詞顯然讓老人難以接受,他使勁搖了搖頭,“我沒聽說過。李今不是那種愛亂發脾氣的女孩子,她對每個人都笑嘻嘻的,她很有修養。”
回到車上後,簡東平立刻給吳立帆撥了一個電話,但手機響了半天一直沒有人接。於是簡東平改撥吳立帆公司的電話,MISS張,吳立帆新請來的女秘書接的電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