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勒住了脖子。當然,那隻是一瞬問的事,但綾子因這陣衝擊而意識模糊,雖沒因而死亡,卻暫時無法動彈,獨自跌坐在原地。很遺憾地,天花板在她的體力恢複之前便崩塌了,將她埋在底下。過程便是如此。”

“所以啊,威爾遜老兄不是說了嗎?那是許多偶然湊在一塊而造成的不幸意外。不會有人被當成嫌犯,你不會,艾利歐老兄也不會;大名鼎鼎的CIA已經保證過了,我們和她的死無關!”

“俺是無關,可是沒人能保證這個小日本是無辜的。”“賈桂琳”(=藍迪)以瓶就口,喝下第三罐穆斯黑德啤酒。“再說,日本人根本不能信!”

“你對日本人很反感嘛!”

“那當然!都是日本人,害俺不得不放棄橫跨世界的一流商人之路,繼承家業,就因為每個職場都被日本企業弄垮了!從汽車展銷商到旅行社,無一幸免!豈有此理,真正是豈有此理!隻要是俺所到之處,都有日本人擋路!奸,那俺去日本企業的分公司工作總行吧?結果一到日本的證券公司重新就職,總公司竟然因為縮編而直接倒閉!別開玩笑,別開玩笑了!現在一想,學生時代以一步之差被日本留學生搶走獎學金時,梁子就已經結下了。還有,每到A片販賣店,一定會碰上那幫人,總是四、五個湊在一起,把俺想買的雜誌和錄影帶全都搶先買走!混帳東西!”

“喂喂喂,你越講越離譜啦!”

“反正俺就是討厭日本人,恨到骨子裏!而且你,你這個混帳——不,不對,搞錯了。”

“賈桂琳”(=藍迪)一時疏忽,原想揪住“我”(=巴比)的胸口,又改變目標找上“藍迪”(=我),但他實在難以對著自己的臉孔發火,隻得死心,自暴自棄地仰頭灌下穆斯黑德啤酒。

“什麼商場菁英啊?他奶奶的,什麼碩士啊?俺啊,要不是那時候沒拿到獎學金,被老爹強迫從大學休學的話,區區碩士俺也拿得到啊!不用勉強繼承家孽——唉?哎呀?哎呀呀?吉……吉怪……”

“賈桂琳”(=藍迪)的雙眼分別朝向不同的方位,宛若失去軸心的人偶般,身體搖搖晃晃地擺動起來。

“怎、怎謀回速?嗝!”

“當然是醉了啊,老爹!你都喝第三瓶了。”

“早……早胡唆啦!喝這謀一點酒,俺才不費醉!”

隻見“賈桂琳”(=藍迪)啪噠一聲地伏在桌麵,接著便呼聲大作,轟隆隆地宛如遠處的雷聲;一頭金灰色長發則呈放射狀展開,猶如銀色的海藻一般。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亞蘭”(=賈桂琳)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讓我纖弱的身體攝取酒精,你會後悔的。今後人家的忠告,記得乖乖聽從——喂,快來幫忙!”

“要幹嘛?”

“搬到‘自囚牢’的床上啊!‘我’喝得這麼醉,一旦睡著了,不到天亮絕不會醒的。”

“真是的。”

看來今晚的會議可得順勢延期了。當我如此想著並欲出手幫忙時,“亞蘭”(=賈桂琳)的一聲“慢著!”阻止了我。

“怎麼啦?”

“你該不會想用那雙色老頭的手來碰‘我’的身體吧?還有你!”

將目瞪口呆的“藍迪”(=我)拋諸腦後,“亞蘭”(=賈桂琳)又阻止了“我”(=巴比)所伸出的手。“你那雙經濟動物的‘上班族’手也拿開!”

“喂喂喂,你該不會——”“我”(=巴比)似乎有些懷疑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究竟算不算被侮辱;他交互打量著“藍迪”(=我)和“亞蘭”(=賈桂琳)。“打算一個人搬吧?”

“怎麼可能?我要找他……”她以下巴指了指“哈尼”(=亞蘭):“幫我忙。”

“你對老人和日本人似乎有很深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