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置信;或許她想起了巴比在“鮮雞屋”中搭訕自己之事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別說是超難懂的日文了,我看那孩子連古文聖經都看不懂。”
“但他真的懂,聽說是有個熟人很迷卡通,他耳濡目染之下,便學會幾句。”
“卡通?”“賈桂琳”(=賈桂琳)一臉不悅,露骨地皺起了眉頭。“所謂的日本卡通,該不會是那些‘科學小飛俠’和‘宇宙戰艦大和號’之類的吧?”
“你還真清楚耶!難道你也是卡通迷?”
“別鬧了!”她抱著豎起的雙膝,鬧脾氣似地別開了臉。“我最討厭日本卡通了,收視率竟然比我演路人的那部連續劇還要高上好幾倍,一想起來就有氣!”
“那還真是驚人啊!總之,就算隻會隻字片語,巴比懂日文是事實;我昨晚親耳確認過了。”
“不過,亞蘭知道巴比聽得懂一點日文嗎?”
“這我也不曉得。就我所知,巴比應該沒機會在亞蘭麵前展現這種能力。隻不過——”
“隻不過?”
“昨天早上,大家不是集合到‘管理大樓’聽艾克洛博士進行說明嗎?那時候我是最後被帶往交誼廳的,之前大家談了些什麼,我完全沒聽到……”
“那時候,是我——也就是‘亞蘭’最先被帶到交誼廳的;之後誰照什麼順序進來,我已經記不得了。畢竟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變成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混亂到了極點;老實說,當時根本無暇顧及自己以外的事。我現在隻能勉強想出‘我’(=藍迪)應該不是最後到的。不過,在你……也就是‘藍迪’進來前,別說是巴比了,沒人有機會展現任何奇怪的外語能力。”
“‘哈尼’(=亞蘭)呢?”
“我記得他什麼也沒說,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請你替他翻譯。”
“是嗎?這麼說來……”
似乎是我錯想了——這事牽扯到日本同胞的醜陋麵,這麼一想,我著實鬆了口氣。
“大概是我猜錯了。”
“我想應該毫無關連。亞蘭確實不知道除了你以外,還有人會說日文;所以他不可能認為綾子是因為批評‘鮮雞屋’的顧客們才被殺的。假如亞蘭真相信綾子是死於他殺,一定是出於其他根據。”
“是啊!隻能這麼想了。”
“不過,反過來說,假如能讓亞蘭如此深信不疑的根據確實存在,不就表示綾子真的是被我們六人——不對,是五人——之一殺害的?”
“是啊……”雖然不願承認,但這句話的確入情入理。“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我們也該討論殺害綾子的凶手是誰,還有他的動機。”
“我”(=我)忍不住點了頭。對於一反方才態度、坦率讚同“賈桂琳”(=賈桂琳)的意見的自己,我有種難以理解的感覺;然而我的確由衷地認同她的說法。
“不過,戴夫他們否定了這個可能性,說我們之中沒人懷有殺害綾子的動機。當然,即使是大名鼎鼎的CIA,也難免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問題是,都已經被以那麼具有說服力的方式否定了,仍能讓亞蘭固執於綾子他殺說的根據究竟為何?不,該問這種根據真的存在嗎……啊!”
突然,有個單純得可笑的道理閃過腦海;我從床上彈了起來。
“慢著,莫非……”
“什麼?怎麼了?”
“莫非亞蘭也看見了?他親眼看見了巴比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幕……就是疑似‘我’的人影爬上樓梯,回到‘鮮雞屋’?”
“沒錯。不過亞蘭雖然看見了人影,卻不知道是誰。要是他清楚知道那人影是‘你’(=藍迪)的話,隻需殺掉藍迪即可。”
“換句話說,就是這麼回事?”
“賈桂琳”(=賈桂琳)似乎認為這是有力說法,點頭時也多了幾分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