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
“被告離開俱樂部之後,你做了什麼事?”
萊曼站起來,含笑再次抗議,格林法官再次裁決抗議有效,布魯諾悻悻然地結束詢問,讓證人退席。
萊曼信心十足地上前來:“接下來傳喚的證人是,”萊曼看著檢察方的眾人,刻意拉長音調,“薩姆巡官!”
薩姆活像偷蘋果被逮到的小鬼,做錯事般愣在當場,他看了布魯諾一眼,布魯諾隻無語地搖搖頭。薩姆有點遲疑地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看著萊曼,終究宣了誓,砰一聲重重坐上證人席上的椅子,挑釁似地等著辯方律師開口。
萊曼則是自鳴得意的模樣,他友善地看著陪審團,仿佛是說:“你們看嗎!我甚至敢傳喚了不起的薩姆巡官當證人。”跟著,他半開玩笑地朝薩姆搖搖手指頭,意思是稍安毋躁。
“薩姆巡官,查爾斯·伍德被發現遭人謀殺,警方到默霍克號渡輪上調查時,你是否也在場?”
“我在場!”
“屍體從河裏撈起來時,你人在哪裏?”
“在頂層乘客甲板上,船的北側,欄杆一帶。”
“你一個人嗎?”
“不是!”薩姆大聲否認,隨即緊閉上嘴。
“還有誰在旁邊?”
“被告和一位哲瑞·雷恩先生,還有我的一些手下也在甲板上,但和我靠在欄杆邊的隻有德威特和雷恩。”
“當時,你是否注意到德威特先生手指受了傷?”
“沒錯!”
“你是如何注意到的呢?”
“他人靠著欄杆傾身向前,右手很不自然地高舉著,用肘部抵著欄杆,我問過他怎麼回事,他告訴我那天晚上在俱樂部時不小心弄傷的。”
“你是否近距離看過這個傷口?”
“你的意思我搞不懂——近距離?什麼叫近距離?看到了——我隻能這麼告訴你。”
“好的,巡官,這不需要生氣嘛,請你描述一下,當時所看到的傷口,是怎麼一個樣子好嗎?”
薩姆有些為難地看向布魯諾,但布魯諾隻有一對耳朵還保持警戒狀態,整個臉埋在手掌裏,薩姆無奈地聳聳肩說:“受傷的手指有點腫,傷口是那種皮開肉綻型的,但幹掉的血痂覆蓋整個傷口。”
“巡官,你是說整個傷口對不對?整個傷口凝在一起,而非東一處西一處冒著血是吧?”
一抹狐疑掠過薩姆強悍的臉上,這一刻,他聲音裏的敵意也消失了:“是的,而且凝結後血癡滿硬的樣子。”
“巡官,依你的描述,意思是傷口的愈合情況不錯,對嗎?”
“是的。”
“所以說,你看到的不是個新的傷口是吧?換句話說,你在欄杆那兒所看到的傷口,並不是剛剛才割破的,是不是這樣?”
“我不懂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醫生。”
萊曼拉起他的上嘴角,笑了:“非常好,巡官,我換個方式問,你看到的是個新的傷口嗎?剛割破的傷口?”
薩姆沒好聲氣地說:“你問得可真愚蠢,新的傷口哪有幹血痂凝在上麵?”
萊曼滿意地笑著:“沒錯,正是如此,巡官……那,薩姆巡官,請你告訴庭上和陪審團,你看到德威特的手傷之後,接著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屍體打撈上來了,我們趕緊衝下樓梯,到底層甲板去。”
“那你們下去時,德威特的傷口又發生什麼事呢?”
薩姆板著臉:“被告走在前麵,他伸手去抓門把為我和雷恩先生開門時,忽然叫起來,我看到他手指的傷口弄裂了,又淌起血來。”
萊曼走上前,輕輕拍了下薩姆結實的膝部,一字一字地說:“傷疤裂開,傷口又冒出血來,這是因為被告不慎抓了門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