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2 / 3)

薩姆遲疑了下來,布魯諾這時則絕望地搖著頭,眼神非常憂愁。

薩姆不情願地低聲說:“是的。”

萊曼很快接口:“傷口又開始流血之後,你曾仔細再看嗎?”

“是的,德威特拿手帕之前,緊按著他受傷的指頭好一會兒,我們看到他的血疤有好幾處地方裂開來,鮮血就從那些裂口滲出來,然後,他用手帕把傷口包上,我們繼續下樓梯。”

“巡官,你可願發誓證實,你在門邊所看到那流血的傷口,正是你稍前在頂層甲板欄杆邊所看到的同一個傷口?”

薩姆毫不抵抗地同意:“沒錯,同一個。”

而萊曼仍不放鬆地追問:“沒有任何一處新的傷口甚至有新的擦傷之類的?”

“沒有!”

“巡官,我沒問題了,布魯諾先生,證人交給你了。”

邊說著邊投給陪審團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才返身回座。布魯諾不耐煩地搖頭表示沒問題,於是薩姆也下了證人席。他的神色極其複雜——生氣,驚訝,也包含著某種領悟。

當萊曼再次大步上前準備傳喚證人,旁觀席上的群眾全緊張地傾身向前,交頭接耳的嗡嗡聲四起。在場的新聞記者奮筆疾書地記錄著,法警聲嘶力竭地要求現場保持肅靜,布魯諾則環視著整個法庭,好像想找到某個人似的。

萊曼,鎮靜而且信心勃勃,傳喚墨裏斯醫生上證人席。這位證券交易俱樂部的醫生,是個長一張苦行僧侶臉孔的中年男子,他緩步就位,宣了誓,報了全名霍夫·墨裏斯以及他的住址,這才坐上證人席的椅上。

“你是一位醫生嗎?”

“是的。”

“在哪裏工作。”

“我是證券交易俱樂部的專職醫生,也在貝利悠醫院兼職。”

“醫生,你成為有執照的執業醫生有多久了?”

“從我拿到本州的醫師執照,已整整二十一個年頭了。”

“你認得被告嗎?”

“是的,我認識他十年了,那時他剛加入俱樂部成為會員。”

“相信你也聽到剛才其他證人的陳述,有關9月11日當天晚上德威特先生在證券交易俱樂部的健身房割傷手指的情況。以你身為該俱樂部醫生的立場和專業知識,你是否同意,到此為止,這些證詞的每一個細節?”

“我同意。”

“在被告拒絕包紮後,你為何提醒他得小心他手指上的傷口呢?”

“因為傷口剛剛愈合,食指做任何瞬間的彎曲動作,都會導致傷口迸裂,尤其是這道傷口貫穿食指的上兩節,並不容易保持不動。舉例來說,星期二當天晚上,你隻要很平常的蜷起手來,就可能會扯動患部,將剛剛才結成的傷疤裂開來。”

“因此,基於醫生的專業知識,你才建議得把傷口包紮起來是嗎?”

“是的,而且那個部位容易接觸到其他物品,包紮起來,就算傷口再度裂開,至少也能防止細菌侵入感染。”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非常好,墨裏斯醫生,”萊曼話接得很快,“現在,你也聽了前麵證人的證詞,描述了在船上欄杆處患部和傷疤的情況,若情形如薩姆巡官做證時所說的,那有沒有可能,這個傷口會再度裂開?時間是,我們這麼估算好了,就在薩姆巡官所看到的十五分鍾前,墨裏斯醫生,你的專業看法認為可不可能?”

“你是說,在薩姆巡官看見那傷口前的十五分鍾時間內,這傷口曾再裂開,而在十五分鍾內又恢複成薩姆巡官看到並論述的那個樣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