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醫生斷然地說:“絕不可能。”
“為什麼?”
“就算再度裂開的時間是一小時前,也無法恢複成薩姆巡官所描述的那個樣子——結成癡,沒任何裂口,整個傷結成一整片,而且幹硬的狀態,這不可能。”
“也就是說,從薩姆巡官剛才的證詞來看,你的看法是,從你在俱樂部診療這個傷口,到稍後被告在渡輪上抓門不慎弄傷這段時間內,這個傷口不可能裂開過是嗎?”
布魯諾這會兒暴烈地提出抗議,與此同時,墨裏斯醫生毫無商量餘地地回答:“是的。”跟著法庭內議論之聲四起。萊曼帶著深沉意味地看著陪審團,發現所有的陪審員也同樣熱切交頭接耳起來,萊曼極其得意地會心笑起來。
“墨裏斯醫生,我再問你,薩姆巡官靠在甲板欄杆時所看到的傷疤情形,有沒有可能,在那幾分鍾前,被告曾抓住,而且舉起一個重達二百鎊的物品,推過欄杆,或甚至擲過欄杆,把它扔到兩英尺半外的河裏,而不使傷口裂開來呢?可不可能?”
布魯諾再度跳起來,氣急敗壞的,出了一頭汗,他用他肺活量的極限提出抗議,無奈又遭格林法官駁回,格林裁定這樣的專業意見,對於被告的辯護關係重大。
墨裏斯醫生說:“絕不可能,他絕不可能做到你所說的事,還能保持傷口的完整。”
勝利的笑容湧現在萊曼臉上,萊曼說:“布魯諾先生,該你進行盤問了。”
法庭又再次騷動起來,布魯諾死死咬著下唇,陰冷地看著證人席上的醫生。跟著,他在證人席前來回踱著步,像頭關在籠子裏的動物。
“墨裏斯醫生!”格林法官法槌一敲要法庭肅靜,布魯諾則停住,一直等到四周安靜下來才說,“墨裏斯醫生,在宣過誓的情形之下,你方才借著你的專業知識和經驗,證明被告的傷口若是如同前一名證人所描述的情況,被告不可能使用他的右手,將一件二百磅重的物品扔過欄杆,而不扯裂傷口……”
萊曼不慌不忙地起身,“抗議,法官大人,控方這個問題和證人剛才表示肯定的問題有出入,辯方剛剛的問題是,除了欄杆之外,還包括欄杆外延伸出去兩英尺半的默霍克號頂層甲板。”
“檢察官先生,請修正你的問題。”格林法官說。
布魯諾隻好照做。
墨裏斯醫生鎮靜地回答:“沒錯,我的答案是‘不可能’,我以我的名譽做擔保。”
已坐回辯護席的萊曼,低聲對布魯克說,“可憐的老布魯諾,我從沒看過他如此狼狽,你可以想象,再這樣下去他會帶給陪審團什麼樣的印象!”
但布魯諾倒沒糾纏在這個泥淖裏,他改口問道:“醫生,你所說的扯裂傷口,指的是他哪隻手?”
“當然是他手指受傷那隻手,右手。”
“但如果被告用的是左手來做這些事,他右手的傷口會裂開嗎?”
“當然不會,他如不用右手,自然不至於扯裂傷口。”
布魯諾深深地看了陪審團一眼,仿佛在說,“這不說結了,你們都聽到了,前麵嘰裏呱啦這一大堆根本毫無意義可言,不必去理會,德威特可以用左手做這些事。” 布魯諾帶著頗曖昧的笑容回座。墨裏斯醫生也正要退出證人席,但萊曼卻請求再次詢問證人,於是,醫生又坐了下來,他眼神閃過一抹有趣的神采。
“墨裏斯醫生,你剛剛也聽到了,檢察官暗示被告是用左手來處置被害人的屍體,以你的專業意見,被告究竟可不可能,隻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