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3 / 3)

“真是榮幸,雷恩先生,”小個子英文極佳,“您可是讓我這寒磣的領事館蓬蓽生輝,在我還年輕擔任使館隨員時,就已聽慣您如雷的大名……”

“親愛的亞賀斯先生,您真是太抬舉我了,”雷恩有禮貌地回答,“您才剛休完年假回來,無疑正是事務纏身的時刻,還讓您撥冗接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來打擾,主要是我個人參與一樁很特殊的刑案調查工作,有關紐約市這一連串的相關謀殺案,不知您在烏拉圭期間可曾聽到?”

“雷恩先生,您說是謀殺?”

“正是,近期內連續三件。我個人因為自身的好奇天性,又蒙當局不棄,接受了地方檢察官的邀請,以非官方的身份參與了調查工作。進行至今,我個人的調查已掌握了一些頗為微妙的線索,尚無法確定是否能成功揭開罪案,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您的大力協助,將是這些線索能否成立的關鍵。”

亞賀斯麵帶微笑:“雷恩先生您請說,隻要能力所及,隻要能力所及。”

“您可聽過菲力普·馬昆喬這個名字?一位烏拉圭籍人士?”

一抹澄然的亮光清清楚楚出現在這位小而機靈的領事眼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嗎?”亞賀斯領事輕聲地說,“那麼,雷恩先生,您所問到的這個馬昆喬,是很不錯的一位先生,我見過他,也和他說過話,不知道您想了解他哪一方麵?”

“我想知道您是怎麼認得此人的,以及您認為他有意思的每件事,我都有興趣了解。”

亞賀斯攤著雙手:“我從頭講起好了,雷恩先生,由您自己來判斷,其中哪些部分能有助於您的調查工作……菲力普·馬昆喬是烏拉圭司法部門的人員,是一位極出色又可靠的工作人員。”

雷恩眉毛揚起。

“幾個月前,馬昆喬奉命來到紐約,代表烏拉圭警方追蹤一名從大蒙特維多監獄逃跑的罪犯的行蹤,這名罪犯是男性,名為馬丁·史托普。”

雷恩坐直起來:“馬丁·史托普……您說的我越來越有興趣了,親愛的亞賀斯先生,史托普這名字聽起來是盎格魯式的名字,為何這個人會被關入烏拉圭監獄裏呢?”

“我個人,”亞賀斯輕嗅一下衣襟上的鮮花,說,“所以清楚這樁刑事案件的來龍去脈,還是輾轉由馬昆喬本人告訴我的,他這趟前來紐約,隨身帶著有關馬丁·史托普這件刑案完整的檔案資料。不止這些,他還把他個人所知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了我。”

“請繼續,亞賀斯先生。”

“事情得追溯到一九一二年,當時有位年輕的探礦人,就是這位馬丁·史托普,受過完整的地質學教育,可能也擁有機械方麵的訓練,被烏拉圭法庭以謀殺他年輕巴西籍妻子的罪名起訴,被判處終身監禁,罪證確鑿的原因在於,他的三名同事探礦的夥伴一起指證。當時,他們四人在內地擁有一座礦山,地點很偏遠,由敝國首都蒙得維的亞沿河航行很長一段距離,且需通過原始森林。他的三名同伴在審訊時異口同聲作證,他們親眼目睹了凶殺經過,還經三人合力才製服史托普,將他捆綁後,從內地乘船順河而下,再交由警方;被殺的女人屍體,他們也一道抬上來,曝曬在燥熱的天氣中數日,簡直修不忍睹;此外,史托普的女兒,才兩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