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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茂聞聽此言,不禁長歎道:“我之所以定居此地,也是為了將父親的死查個明明白白。諸位請看看那座陰森的小城,不知多少人為了貪求那裏的寶藏傳說喪命於此。對了,麹姑娘你來得正好,我妹妹自從你兄長遇難後,一直鬱鬱寡歡,你可以多陪陪她。”

麹敏奇怪道:“令妹怎麼?……”

苻茂搖搖頭說:“她同麹兄也算一見鍾情,本來要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誰知道麹兄竟出了那樣詭怪的事情。這座城堡裏的迷霧重重,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查它個水落石出,給死去的父親一個交代。”

苻茂說道這裏,吩咐家僮上茶,然後轉身進到後屋,片刻之間就領出一位氐族打扮,個子高挑,雙眉顰湊,哀婉淒美的女子來,給兩人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妹妹苻茵。”

宇文愷和麹敏趕緊見過初見那女子便覺得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趕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叫聲“姐姐”,未曾多言兩人的眼淚便像小雨一樣簌簌下來,看得旁邊的宇文愷都有些黯然神傷,噴嚏連連。

四個人用過晚飯,圍在桌前聊了一會兒,苻茵便悵悵地起身告辭,說是最近身體不適,需要早點休息。麹敏趕緊站起來,牽住她手說:“姐姐我多陪陪你。”苻茵回頭見是她,欣慰地笑著點點頭。兩個女子便互相攙著去了,隻留下宇文愷和苻茂坐在閃曳的油燈光裏。

宇文愷忽然感到這夜出奇得安靜,連屋裏的蟋蟀鳴聲都顯得有些刺耳。苻茂忽然歎口氣,握緊拳頭說:“要是我找到那個殺害父親的凶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宇文愷嚇了一跳,忙問道:“我聽說過令尊遇害的事情,似乎顯得十分蹊蹺。凶手怎麼可能在密閉的房屋和棺材中毫無痕跡地痛下殺手呢?況且棺材裏麵空間那麼小,凶手又如何悄無聲息地使用勒殺這種引發打鬥和掙紮的手段呢?這些問題我百││

妻子趕緊迎上去問:“您是寧工麼?我們是跟郭教授來的人,特意來這裏探望一下趙先生。”

寧權似乎對我們不請自來有點不滿,他轉動細長的脖子搖著頭說:“他不在這邊,在坡底下我家裏,你們最好少接近這個實驗室。裏麵有好多危險物品,懂麼?”

我們三個人有點鬱悶地點點頭。寧權掏出一把大鎖把門哢噠一聲拴好,然後拍拍袖上蹭的泥土說:“走吧,跟我去我家。”

不知為什麼,當走到那所房子前麵時,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藍精靈》的卡通,而今沒想到這個小山溝裏也藏著某些比格格巫還凶險的人物呢?

我胡思亂想著跟著寧權他們推開房門,在玄關換好鞋子走進客廳,寧權用手指指一間關著門的房間說:“老趙就在裏麵,他一個人心情不好,我就讓他自己冷靜一下。”他邊說邊輕輕敲著門,叫道:“老趙,你好點沒有?”

此刻我們幾個人的精力都集中在那扇緊閉的門上,屋裏逐漸傳來窸窣之聲,然後是一聲短促的驚呼。隨著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一個體態矮胖,滿臉麻斑,乍看上去就像生瘡馬鈴薯般的老頭子歇斯底裏地直衝出來喊道:“老寧,老寧!老趙好像要死了!鬼啊,肯定阮家的鬼來了!”

這醜陋的人物和他淒厲的叫聲把剛在追思格格巫的我嚇得魂飛魄散,妻子也吃了一驚,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連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小餘都被唬的往後麵一跳藏到我的背後。

“格格巫”顯然也被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嚇呆了,他像掉進了絕對零度的空間中一樣猛地站定在那裏,指著我們,像根木頭似的一言不發。

關鍵時刻還是寧權沉著冷靜,他捅了把呆得像冰凍木頭的那個醜八怪說:“老吳,究竟怎麼了?——這幾位是老趙的新朋友,這是吳大器,和我與老趙是老夥計了。”

我失聲喊道:“你就是吳大器?”

吳大器愈發驚異地盯著我點點頭,忽然像恢複過意識來一樣大聲喊道:“快去看看老趙!快去看看老趙!他好像服了什麼毒,臉都青樂,但還有一口氣!”

小餘麵對這種時刻盡露英雄本色,她一把撥開我們,踢開房門就闖了進去。我們趕緊也尾隨衝入,隻見趙景騫正蜷縮在床上,鐵青的臉部不停抽搐著,旁邊扔著一個棕色的玻璃瓶子。

寧權叫聲“糟糕,他把滅鼠藥吃了”,便趕緊衝到電話旁邊撥急救。小餘急忙扶起趙景騫,雙手捏住麵部,撬開他緊咬的牙關,從旁邊桌上夠到一把咖啡勺伸進他嘴裏,抵住嗓眼一壓,趙景騫頃刻“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妻子也急急忙忙地問寧權道:“鹽在哪裏?我衝點鹽水給趙老師衝胃!”

“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