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瀨顯得有點不耐煩。

“很好!這不就解決了?久遠,你要不要買?”

“要買這部相機,倒不如拿這些錢去買勝算更大的馬票,即使那匹馬是可愛的迷你馬,而騎士是曾被擊垮的牛仔,我還是寧願買馬票。”

雪子仔細看著拿到的車牌。

東京都內許多十字路口都裝設著讀取車牌的機器;登記在案的遭竊車車牌號碼,經由讀取機的係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所以搶匪如果想駕駛賊車在路上奔馳,就必須更換假的車牌。

雪子把寬身束腰短衫的袖子推到上臂,對慎一說了聲:“走吧!”就快步走出咖啡廳,慎一也急忙追上去。

很快地,兩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雪子幹嘛像逃命似的。”響野笑著說。

“雪子姐今天好像比平常安靜。”久遠說。

響野回答:“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久遠,你知道雪子小時候在七夕許下什麼願望嗎?”

“不知道。”

“聽說她在許願紙條上寫著:‘我想要嚇一跳’,換句話說,她雖然知道‘嚇一跳’是什麼,可是在實際生活中,從來不曾有真正被驚嚇過的感覺。”

“想讓雪子有驚愕的感覺,要不是非常嚴重的狀況,根本辦不到。”成瀨皺著臉。

聽著這些話,久遠開始想象,什麼樣的嚴重事態才足以讓雪子感到驚愕?

搶劫失利的時候嗎?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過了一會兒,響野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其實,慎一對被欺負的事,好像很煩惱。”

一旁的成瀨,表情也顯得格外陰沉。

久遠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龐有點扭曲:“被欺負……?”這實在不是一句悅耳的言詞,倒像是咬到滿嘴爛蘋果的感覺。

“他好像預言,不久的未來將會被欺負。”

“預言會被欺負?”成瀨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慎一的說法,好像事態無法避免,勢必演變成這樣。”

“勢必演變成這樣?”這實在太玄了,久遠不禁歪歪脖子。

“如果他自己不肯對我們說出實情,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些話讓久遠自圓其說地想著,雪子今天異於平日的舉止,或許和這件事有關。

幾分鍾後,成瀨起身把皮夾克披在身上:“我聽說神奈川縣的警察們要進行實地演練。”

“實地演練?”久遠問道。

“就是專門對抗銀行搶匪的演練,我應該沒說錯吧!”成瀨強忍著笑意。

“什麼時候?”響野問道。

“大概就是最近,差不多是我們幹完這票的兩個禮拜後。”

“演練地點該不會在港洋銀行吧?”

“不會,應該是這附近的銀行。”接著成瀨逐一列出大型的都市銀行名稱。

“演練呀——”響野覺得有趣,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還不都是為了幾年前縣警發生的一連串負麵事件,到現在才想秀一下`身手,讓社會大眾開開眼界,對外宣告:‘其實我們是非常值得信賴的,真要來硬的可有得瞧哦!’再說,俄羅斯總統馬上就要來橫濱訪問了。”

久遠抬頭看著天花板,開始想象著俄羅斯的種種:“是因為總統要來,縣警才這麼認真嗎?”

“聽說過俄羅斯的恐怖行動吧!就是之前囚禁人質圍城那次。這次訪問就要示範應付這種事件的標準對策給他們看。”成瀨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