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層的樓梯,在樓梯的盡頭傳來了一絲光亮。光亮是從二層發出來的,那聲慘叫也是從二層傳過來的,不論怎麼說,這個房子的二層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樋口對年輕警員使了個眼色,便開始上樓。木製的樓梯不時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難道說上麵正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他們嗎?而且還危險到必須使用手槍的地步嗎?
怎麼可能,殺人魔應該已經死了,就算他沒死,即使沒有死,絕大多數性欲乖戾的罪犯都沒有勇氣敢於反抗警察。
樋口剛一走到二樓,便聽到有女人抽抽嗒嗒的哭泣聲。他看到走廊盡頭的右側有一扇紙門正開著,剛才的那個女人正背向著他癱坐在門口。樋口向跟在身後的警員點了點頭,貓著腰慢慢地接近那扇紙門。
終於,他看到那個房間裏的情況了。那是一間六榻榻米大的和式房間,右邊的壁龕上掛著一幅卷軸山水畫,插花用的花瓶裏插著珍珠花。房間裏麵的紙拉窗開著,和紙拉窗的外麵的鋁合金窗戶之間有一塊板子寬的間隔。屋內的擺設有電視以及桐木衣櫥,大約有兩榻榻米大的電熱毯上鋪著褥子,褥子上的被子和毛毯被人粗暴地扯到一旁。
褥子上麵有一個男人。另外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一絲不掛,脖子上一條黑色的皮帶深深地嵌入肌膚之中。女人長得十分端莊,但臉上以及有了一些皺紋,頭發裏早已混雜著一絲白發。此刻正被男人的臉頰擦蹭的兩個[rǔ]房不成樣子地垂在身體兩旁,讓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那個男人赤摞著身體,臉上無比幸福地壓在那個女人——女人的身體早已經沒有了血色,開始變得青黑———身上,忘情地交合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過於恍惚,或者是早就變得瘋狂的緣故,那男人居然絲毫不在意闖入屋裏的這些人,繼續投入地扭動著腰肢。
年輕警員看到這幅景象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隨即在走廊上哇哇大吐起來。
癱坐在門口哀聲痛苦的雅子,這時也終於發現了樋口和年輕警員。她一臉絕望地回過頭來,抬頭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抑製不住自己,雙手掩麵,伏在地上開始大聲哭喊起來。那個全身赤摞的男子這才總算發現屋子裏數名觀眾的存在,回頭看了看。
“啊啊,啊啊,我的老天啊!老公!你對媽媽都幹了些什麼啊!”
雅子哭個不停,渾身不停地顫唞著。
三月三十日晨報頭版頭條:
“大學教授因涉嫌殺人而遭到警方的拘捕——賓館連續殺人案搜查總部於昨天淩晨緊急逮捕了涉嫌殺害生母蒲生容子(六十五歲)的私立東洋大學文學院文學史係副教授蒲生稔(四十三歲)。”
“據了解,警方仍然無法確定嫌疑犯的犯案動機,不過據搜查總部表示,警方目前正在積極追查凶手與昨日淩晨零點在青山某賓館發生的其長子蒲生信一(二十歲)被殺一案、以及賓館連續殺人案之間的關係。另據報道,去年十月曾發生了東洋文化大學女大學生被殺的案件……”\思\兔\在\線\閱\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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