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花地一家荒涼的茶屋裏竊竊私語。

“怎麼樣,這個寶座坐得還舒服吧?”瘦高的人說道。

“什麼?這還不是跟以前一樣吃皇糧,有什麼舒服不舒服的!”另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說道。

“嘿,老朋友,整天摸著價值連城的寶貝,難道不舒服嗎!”

“我可不像你這個混球!”胖子氣憤的說道。

瘦子露出狡詐的笑容,“現在你居高臨下,誰還會想到你曾經是盜竊集團的首領啊?真是士別三日便刮目相看!”

“你可別在外麵瞎說!”胖子有些心虛,連忙向瘦子搖手。

“言歸正傳!8萬行嗎?”瘦子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笑道。

“太少了!最少15萬,否則免談!”

“最多10萬,不能再加了。你若不做這買賣的話,我另找別家。”瘦子奸笑道,“應該還會有別人願意接受這個不錯的價位,而且還會有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報喜歡我掌握的內幕消息。”

這是威脅。胖子咬咬牙,無奈的點頭,“好吧,10萬就10萬!不過你可別害我哦!”

“當然!那麼這是現鈔!”瘦子把一個皮箱交給另一個人。

“成交!”兩人一拍手,會心的笑了。

“阿駿,你懂得繪畫學嗎?”末秋時節,一個清爽的周日上午,在看著一本叫做《論中國古代繪畫學》的夏超莫名其妙的向我發問道。

“繪畫學?”我不解的望望他,心想他頭腦裏哪根筋又不對了,竟跟我談論繪畫學。

“是的,”夏超笑道,“好的繪畫可以陶冶人的情操。比如著名才子唐寅的仕女畫就可以讓人們看得心裏很舒服,所以一些有錢人會在這方麵揮金似土。你知道在明朝時期有哪些知名的畫家嗎?”

“你這個問題可問到刀刃上了,”我笑了起來,“我高中時,可是曾加入了校美術社。你剛才所問的明朝畫家,我可以報上一大串名字:比如工筆畫大家陳洪綬、山水大師謝時臣、書畫全能大師錢榖、景物畫大家陳淳、山水畫家邵彌、畫霸董其昌、但是那個時期書畫界的最重要人物還是江南大才子唐寅、仇英與文徵明。”

“NO,NO,NO!”夏超使勁搖頭,“你恐怕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沈周。在哪個才子輩出的年代,隻有他才是我最欣賞的畫家。他出身於書香門第,自幼學畫,擅山水、花鳥、人物,以山水最有名。早年所作多盈尺小幅,筆法細密。中年後作品拓為大幅,用筆勁健,頗具骨力。晚年筆墨粗簡,蒼勁渾厚,秀潤雄逸,意境清幽淡遠。作品多畫江南山水,注重師法造化。沈周的繪畫在明清時影響很大,,被後世列為明四家之一。有《廬山高圖》、《仿董巨山水》、《東莊圖》冊、《滄洲趣圖》等傳世。”

“好,好,好!”我不想再聽他的高談闊論,穿上外套去慢跑。

“砰!”我剛出房門,便與一人迎麵相撞。那人中等身材,戴著個黑邊的老花鏡,一身米黃色的西服,上衣口袋裏還插著兩枝鋼筆。

“沒事吧!”我充滿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他笑著擺擺手,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博物館特級工作證,又看了看夏超,“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探中探夏超吧!”

“小人無才,怎麼能叫做探中探呢!”夏超謙虛的說。

“哈,哈!”那人笑道,“我是……”

“東風博物館館長、古董鑒定師、考古學家、東風大學文物研究係博士……夏淵真!”夏超頭也不回的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