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就是從這些方麵獲得倩報,”總統歸納說,“他們認為瘋狂之後的麥錫,正企圖勾結第三世界中的那些小國,來包圍分化蘇聯的勢力。”
“我不認為他們隻知道這些,先生,”皮爾斯修正道,“他們認為麥錫可能已經把氫彈的秘密資料,偷偷轉交給過激派的政權,或者狂熱派的組織了——象回教國家,或阿富汗的反抗組織,反蘇聯的阿拉伯遊離組織等等——而我們當初與蘇聯曾有過協定,雙方絕不如此做的。他們現在相當恐慌。因為本來全球核子均勢,是由美蘇兩國所維持的,如果讓這些阿貓阿狗的執政團或黨派,也獲得了核子武力的話,那全球均勢必將很難繼續維持下去。對美蘇兩國而言,戰略重點的蘇聯,乃是指歐亞的整塊大陸;蘇歐部份如此一來,被敵對的小勢力所包圍的話,就會陷入岌岌可危的狀態。以我個人對他們的了解,單單為這件事,就足以讓蘇聯人在驚恐之下,而按下核子飛彈的發射鈕了。”
“可是這並不是‘巴希法’告訴他們的,”布魯斯說,‘以你的判斷’這個被我們稱之為‘巴希法’的瘋子,有沒有跟莫斯科聯絡過?”
“我不能一口咬定他沒有,”皮爾斯說,“當時他們在聯合國跟我講了許多隱語、雙關語、威脅話——就是我說的,很扼要的話;象‘下次會議’,‘不穩定的政權’,‘核子秘密’——實際上,這些字眼,的確跟諸位剛才告訴我的那兩份協定有關。如果我可以看到那兩份秘密協定的話,我大概可以把他們所曾講過的詞句,抓出許多來。”助卿講到這裏,稍事停頓之後,又繼續說下去,“我個人認為,很可能這個叫‘巴希法’的人,已經跟莫斯科接觸過了。當然,他隻可能先斷章取義的去給他們一些挑釁。可是我想,即使對這些他所可能提過的話,我們也應該盡快加以了解才對。”
“他竟然想把我們和蘇聯,以及中共,一起解決掉。”總統哀歎,“天哪,他就想這麼做。”
“我看,我越快趕到普爾島去……總統先——”皮爾斯話還未講完,突然被會議桌上那具白色電話的鈴聲所打斷。
“喂?”總統接聽問道。
總統默默聽了三十秒鍾,然後才邊點頭邊回答道,“我知道。盡快讓我曉得發展情況。”他放回電話後,才轉向另外三名會者:“是哈洛克。他今天下午不能來了。”
“出了什麼事?”將軍問。
“出了一大堆事,他離不開電話。”
“那太不巧了,”亞瑟·皮爾斯說。“我本來想見他的。我認為我必須跟他隨時保持聯係。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把蘇聯人的動態告訴他,而他也能把最新的消息告訴我。我必須曉得何時進逼,何時退卻,蘇聯人很難纏的。”
“放心,你隨時會曉得進展消息的;我已經命令他向你報告……唉,那名病理醫生被追丟了。”
“該死!”中將大罵。
“他不是發現被人盯上了,就是覺得大勢己去,決定先閃為妙。”
“要不然,他就是接到命令,要他逃掉的。”
“這我就不談了,”總統轉向助理國務卿,“難道說,俄國人沒有暗示你,他們已經注意到這件混帳事情裏,蘇聯也有插一腳嗎?難道他們沒有提到過‘布拉瓦海岸事件’,或者是羅斯托夫的電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