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個‘特別的’醫生才行,哈洛克。叫‘丹頓’的特勤組派個人過來。”

“什麼意思?……”

“我必須離開這裏。我逮到一輛警方的巡邏車!”

“一輛警……?怎麼回事?!”

“以後再告訴你。每件事……叫‘特別醫生’帶一袋子的‘針’過來。”

“老天,快說吧!查理!”

“我逮到其中的一個狗東西。他被我赤條條的綁在床上——衣服剝得光光的——沒自殺丸,沒剃刀。我……逮到一個!”

哈洛克拚命打著電話,忙得要死,戴克傻傻地站著,看著他團團轉。

總統已經報告過了,“逼供醫生”已經找到,一組秘勤人員已陪他搭乘一架直升飛機往馬裏蘭州。第二架直升機也已升火待命等在六裏之外的秘密停機坪,隻要哈洛克一到,就馬上起飛奔往該地。

他臨走之前,又按了室內電話線,告訴樓上的珍哪·卡拉絲。

“我要走了。洛林在馬裏蘭。他受了重傷,但他可能已經逮到了一名‘旅客’——先不要問是怎麼逮到的。沒錯,有頭緒了。戴克在下麵,還有許多話要問;你下來接手。我得走了……謝謝。”

他從桌後站起身,對目瞪口呆的海軍將領說。“有位女士會下來找你,我命令你——命令你,司令官——把所有你打算告訴我的一切事情,向她講清楚。二十分鍾後,護送你來的人會來接你回去,隻要你把該說的話全講清楚,你就可以走了。但你回家之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準離開家門一步。有人會釘住你的。”

“是的,柯羅斯先生。”

哈洛克從椅背上抓起外套,朝房門走。他伸手抓住門把之際,又回頭對戴克說,“對了,那位女士是柯羅斯太太。”

在哈洛克抵達之前,那架運送“貝斯達海軍醫院”“逼供專家”的直升機,已經先到了十一分鍾。醫生己獲指示,先救洛林,再對俘虜展開逼供手續。護送的秘勤人員,將在四周巡邏,另有兩輛附近警局的巡邏車,也將在抵達後,聽候聯邦調查局幹員的調派。

哈洛克一下直升機,立刻找到“農人汽車旅社”的經理,要他盡量保密。

對方早被直升機、警車、探照燈弄得眼花繚亂了,當場就說,“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先生。請放心。”

當哈洛克朝“12”號屋奔過去時,突然被一名亮了一下“FBI識別證”的秘勤人員擋住。

“無菌五號,”哈洛克遞出密語時,注意到有兩輛州警的巡邏車,停在距離他二十尺外的陰影中。“12號”屋,就在不遠。

“從這兒走。”對方收回識別證,在前麵領路。等他們走進“12號屋”,哈洛克看到屋後停了黑白相間的警車。正是洛林拐來的那輛警車。

“到了,”特勤人員指著一棟有三層木階梯,通往一個前陽台的小木屋說。“我在外麵把風,”他說,“踏木梯時小心點,不牢。”

“謝了。”哈洛克跨上木階,走到門口,伸手開門;門把扭不動,是鎖上的。

裏麵馬上傳出一個問話聲。“誰啊?!”

“無菌五號。”他回答。

門跟著就一開,現出一名紅頭發、一臉雀斑、三十多歲年紀、眼神銳利、衣袖是卷起來的彪形大漢來。“哈洛克?”

“對。”

“我叫泰勒。進來吧,有事要趕緊談一下。”

哈洛克走進屋中,隻見裏麵的板壁上全貼了髒兮兮的壁紙;醫生正在鎖門。他放眼一望,看見一名赤條條的大漢,被綁成一個“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嘴裏還橫綁了一條藍色的領帶,那個人手腳上全是血,被撕成條子的床單,綁得死死的,眼睛圓睜著,露出憤怒和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