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說邊走了進來。他立刻注意到屋子裏一片垂頭喪氣的跡象。

“糟透了。”

“尼古拉斯,給你。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來。這是專門以創記錄的速度為你衝洗出來的。剩下的部分還要等一陣子,很抱歉。”

他把手裏的棕色信封放到桌上。弗蘭克站起來,拿過信封打開。信封裏有些黑白照片。他把照片翻過來,看到了他在錄像上看到的場麵:一間空蕩蕩的房間,犯罪發生的地方。在這個房間裏,身穿黑衣的人屠殺著一個靈魂更加黑暗的人。不過現在他們倆都不在照片上。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照片,把它們遞給於勒。警察總監看也不看就把它們放回信封。

“你們找到什麼東西沒有?”他不抱希望地問弗羅本。

“你可以想象我那些夥計們怎樣仔細地搜查了那個房間和整幢房子。裏麵有無數指紋,不過你知道,太多指紋也就相當於沒有指紋。如果你給我屍體的指紋,我可以對它們進行比較,得出確定的身份。我們在扶手椅上找到一些毛發,它們可能是吉田的……”

“就是吉田的。他就是死者。毫無疑問。”於勒打斷了他的話。

“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們繼續討論之前,我覺得你應當看一件東西。”

“什麼?”

“坐下,準備好。”於勒靠到椅背上,轉頭看著摩萊利。“摩萊利,放錄像。”

警長按了一下遙控器,屏幕再次充滿黑衣男人殺戮著另一個注定要死去的人的屠殺之舞。他的匕首看起來像一支死亡之針,縫製著一件供地獄狂歡之用的血衣。隨著那個奇特的、自我滿足的黑衣人的鞠躬,錄像結束了。弗羅本過了很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天哪,這根本就不是人,不再是人了呀……我想劃個十字。那個人腦袋裏到底有些什麼?”

“瘋子用來為邪惡效勞的一切技巧:冷酷、機智、聰明。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弗蘭克的話語不光是對凶手的譴責,也在詛咒自己。他們倆都不會罷手。一個會繼續殺人,直到另一個扼住他的咽喉。為了成功做到這個,他將不得不放棄正常思維,也穿上一身黑衣。

“弗羅本,你關於在吉田那裏找到的錄像帶,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的?”弗蘭克語氣沒有改變,卻突然從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

有那麼一會兒,警察總監很高興能夠換個話題。他被美國人眼睛裏的光亮嚇住了,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像低語著魔咒召喚鬼魂的人。弗羅本做著怪臉,指著屏幕。“就像這樣的東西,它們足以令你血液凝固。我們已經開始做調查,看看它是從哪裏來的。那裏麵的東西使我不禁覺得,真實的吉田先生可能不比殺他的那個人好到哪去。那些東西使你對人類失去信心。我再說一遍,在我看來,那個虐待狂真是罪有應得。”

“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覺得謀殺者為什麼要做這盤錄像帶呢?”於勒坐在桌邊,終於問出了一直在想的問題。

“他不是為了我們錄的,”弗蘭克朝窗邊走了兩步說。他靠在大理石窗台上,對眼前的街道視而不見。

“你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地方,就是在錄像結束之前,他正打算關上錄像機時,那才是他突然想起我們的時候。所以他轉身鞠躬。不,錄像帶不是為我們錄的……”

“那麼是為了什麼呢?”弗羅本轉身朝著美國人,不過隻能看到他的脖子和肩膀。

“他是給吉田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