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這時,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逃跑,把它拋在腦後,你也可以選擇留下,麵對它們。不管你做什麼選擇,隻有你能決定將來是好是壞。有三個人已經被殘忍地殺死了。如果你不幫助我們,更多的人可能死去。要是你同意幫忙,這可能會毀掉你,但是,事後你總會有足夠的時間和力量來恢複。要是你逃跑了,你也一樣會被毀掉,而過後悔恨之情會糾纏你的餘生。每天你都會覺得更加痛苦……”
讓-盧慢慢坐下。他們麵前的藍天和大海仿佛都變得寂靜無聲。
“好吧。我照你說的話做。”
“你會繼續做節目嗎?”
“會。”
於勒在椅子裏鬆弛下來。畢加羅忍不住做了一個滿意的姿勢。弗蘭克從那個簡單、低聲的回答裏,仿佛聽到時鍾又開始滴答作響的第一聲。
26
弗蘭克陪於勒走回汽車,把讓-盧和畢加羅留在遊泳池的桌子邊。他們走了以後,蒙特卡洛廣播電台的經理對剛才的危險還後怕不已,他親熱地摟著讓-盧的肩膀。他希望主持人感到他的存在,並像拳擊教練鼓勵失利的拳擊手振作起來重新上陣般,對他的耳朵低語種種建議。
弗蘭克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沒有錯。他的工作使他磨煉了像動物一樣判斷人本性的本能。現在他並沒有失去這種能力。顯然,你不能自作主張地停止當一隻獵犬。
你不能把方楔子打進圓洞……對他,畢加羅或者其他人都是一樣。
於勒打開標誌車門,但是他站在門口並不進去,而是欣賞著他們下麵輝煌的美景。他看起來並不願意回到調查中去。他轉向弗蘭克。美國人從他眼中看出,他急需一場安心、無夢的睡眠,沒有黑衣人影,也沒有在他耳中低語“我殺……”的聲音讓他從比噩夢更可怕的鬼影糾纏中驚醒。
“你對付那孩子真是高明極了……對我和對他都是。”
“這是什麼意⑧
“看著我。你聽得懂我的話嗎?海倫娜?”
女人因為疼痛而嗚咽起來,點了點頭。她絕望地看了弗蘭克最後一眼,轉身追著男孩而去。大門打開,放他們進去,又關上了。
就像監獄的大門。弗蘭克本能地想到。
兩個男人麵對麵地僵持著。從摩斯瞪著他的方式來看,弗蘭克感覺到他和帕克屬於一類人。要麼是朋友,要麼就是仇敵。不對他們畢恭畢敬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一陣風刮過,吹動路邊有待修剪的灌木。很快風又止住,樹枝一動不動,更襯出兩人之間的對峙。
“你對女人和孩子很有一手嘛。不過看起來這並不怎麼像是懷著更高目標來這裏的人打算幹的事,我說得對嗎,摩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