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我相信後者利用他時也會毫不猶豫。”
“我也相信,庫柏。多謝了。我等著收你的郵件。”
“已經發過去了。小心些,老朋友。”
弗蘭克掛了電話,站在房間中間歪頭沉■
弗蘭克又變得獨自一人。他決定再喝一瓶啤酒。他走進廚房拿了一瓶,走回客廳坐到客人剛坐過的椅子上。
我們是同一枚硬幣——是正麵還是反麵呢,杜威特?
他放鬆下來,試圖忘掉達爾海姆和他們的見麵。外交,華沙和那堆法律雜燴。他喝了一小口啤酒,試著做一件很長時間沒有做過的事。他管它叫“打開思路”。調查走到死胡同時,他總會一個人坐下來,試著放鬆思緒,讓所有想法盡情湧出、搭配,就像自動完成一個拚圖一樣。他的目標在於讓潛意識得到放鬆。以形象進行思維。有時,這會產生驚人的結果。他閉上眼睛。
亞利安娜·帕克和約肯·威爾德。
船撞進碼頭,桅杆微微歪向左邊。
他們倆躺在床上,臉皮被剝去,牙齒暴露著,表達著沒有情緒的憤怒。
收音機裏的聲音。
鮮血一樣殷紅的書寫。
我殺……
讓-盧·維第埃。他瞪大的眼睛。
哈瑞婭特的臉。
不,不,不要在現在!
收音機裏的聲音。
音樂,桑塔那唱片的封麵。
艾倫·吉田。
他的頭靠在車窗邊。
淺色椅子上再次出現紅色的字跡。
男人、刀子、鮮血。
錄像帶。
黑衣人和艾倫·吉田。
這兩人離開後空房間的照片。
錄像。照片。錄像。照片。錄……
突然,弗蘭克·奧塔伯不自覺地抽搐一下,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他的腦海中原來隱藏了這個微小的細節,它被當成一個不太重要的情況記錄收藏了起來。
他必須立刻趕到總部,驗證自己的想法。也許隻是一個印象而已,但是他得抓住這線希望。他這會兒真巴不得自己有一千個手指,可以死命地劃無數個十字。
28
弗蘭克趕到諾台爾路的總部時,已經是下午很遲的時候。他從聖羅馬公園一路步行到那裏,一路上穿過街道上擁擠的人群,對他們視而不見。他心情焦躁不安。他追捕罪犯時,總有這種焦慮、興奮,甚至瘋狂的感覺,好像身體內有個聲音在催促他加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