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另外還有一個人和他們在一起,一個瑞安·摩斯上校。”
“那個瑞安·摩斯?”
“是的。你必須攔住他們。我不知道怎樣能做到,我不清楚你們一般有什麼借口,不過你一定要設法攔住他們,直到我來。他們正在運送非人的第一批受害者之一,亞利安娜·帕克的屍體回國。也許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借口。什麼官僚手續之類。這是一個事關生死的問題,至少事關我的生死。你能應付嗎?”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謝謝,老兄。我盡快跟你解釋。”
弗蘭克又撥了一個號碼,保安局總部。他要求和隆塞勒說話,他們立即給他接通了。
“局長?弗蘭克·奧塔伯。”
隆塞勒可能這些天完全像10級風一樣到處狂吹猛刮。“弗蘭克,你他媽的在哪兒?”保安局局長嘴裏冒出髒話,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台風,估計是本世紀最大的一場風暴。“這裏亂成一團,你卻消失了?我們讓你負責這個案件,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相反街上出現了比樹上的鳥兒還多的屍體。你知道嗎?再這樣下去,警察局都沒人幹活啦!我要是能找到個夜班站崗的工作估計都算不錯了!”
“頭,冷靜點。要是你還沒有失業的話,我想你能保住它的。已經結束了。”
“這是什麼意思,已經結束了?”
“我意思是一切都結束了。我知道讓-盧·維第埃藏在什麼地方了。”
另一頭沉默了。一段反應時間。弗蘭克幾乎能聽到隆塞勒像哈姆雷特一樣狐疑地自言自語。真的還是假的,信還是不信。
“你確定?”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那不夠。我要百分之百。”
“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九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好吧,他在哪?”
“首先,我要做個交易。”
“弗蘭克,別太過分。”
“頭,我可能應該先解釋清楚。我對我的事業根本不在乎。你卻在乎你的。要是你對我的要求說不,我就掛電話,搭上從尼斯起飛的第一班飛機,飛到哪就不關你事了。而你和你的朋友杜蘭德盡可以上吊自盡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沉默。一陣差點被氣死的沉默。隆塞勒強忍悲憤的聲音又響起:“你要什麼?”
“我要你保證警察總監尼古拉斯·於勒會被追認為因公殉職,他的遺孀能得到撫恤金。”
第三次沉默。這是最重要的一次了。做決定的一次。隆塞勒終於做了回答:“好吧,請求批準。我以名譽保證。現在輪到你說了。”
“派好人手,叫摩萊利警長打我的手機。然後你盡管整理好製服,準備出席記者招待會吧。”
“方向是哪裏?”
弗蘭克終於說出了隆塞勒苦苦打聽的東西,“博索萊依。”
“博索萊依?”
“沒錯。那個雜種讓-盧·維第埃自始至終一直藏在他家裏。”
56
皮埃羅接過芭芭拉給他的一塑料杯可樂,喝了起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被人看到似的。
“還要點嗎?”
皮埃羅搖了搖頭。他把空杯子遞給她,紅著臉朝他正在處理一堆CD的桌子跑去。
他喜歡芭芭拉,不過同時她讓他覺得害羞。這個男孩迷戀著她,不斷悄悄看她,不敢和她說話,她一出現他就溜走。每次她和他說話,他的臉就漲得通紅。女孩早就注意到他的心情了。這是一種小狗般的愛情,要是可以這樣說的話,它和皮埃羅的情況正相符,不過像所有感情一樣,都值得尊重。她知道這個好像害怕全世界的男孩也會愛:他有一種隻有孩子和小狗才具備的直率和忠誠。也許這是一種簡單的感情,但是它表達了一種完全、徹底,不求回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