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頭雄壯的狗保護。怎麼樣?村上先生,您記得吧……?”

村上戰戰兢兢地仰頭,接著“啊——”的一聲。他的動作很生硬。

“這麼說來,的確有一頭大狗……”

“是研修時看到的嗎?”

“研……研修結束後,會長大人召見我,那個時候……啊?是那個時候……?”

“沒錯,您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施法的。”尾國斷定說。“而這個人看穿了這一點,真是了不得的好眼力,不是尋常人辦得到的。不過,這並不是神通,他是偷聽時察覺的吧。到這裏算是很了不起,但是接下來就太惡毒了。你這惡作劇也太過頭了吧……?”

刑部把臉撇向一邊。

“這家夥在那裏空地準備了一條狗,用他胸`前的太極飾物當信號。你們知道犬笛這種東西吧?就是這個玩意兒……”

尾國高高舉起手中的笛子。

“……信徒一接到反射的信號,就開始演奏。混在樂器聲中,同時吹奏這個,於是狗跟著吠叫。等到這位老爺想死,就換個手法,舉起那個輪狀飾物,於是外麵的人就安撫狗。狗一安靜,老爺的發作就停下來了。多麼窮酸難看的欺騙手段啊……”

尾國將笛子扔向刑部。刑部沒有接住,離開窗邊走到尾國旁邊。

笛子掉在地上。

“我拿走笛子,你的同伴可傷腦筋了,我順道把狗也給放了。”

“你……!”

刑部猛地把臉逼近尾國。尾國一步也不退縮,反而把臉湊得更近,將聲音壓得極低地說:“要幹的話,就馮你自己的本事幹。別幹這種狗仗人勢的蠢事。”

“難道你是……”

尾國無聲地恫嚇著。

刑部低吼一聲。

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尾國目送了他的背影一會兒,確認走廊情況後,關上房門。

“已經不要緊了,那家夥不會再出現了吧。”

尾國回頭,看著朱美笑了。

“尾國兄……這究竟是……”

“朱美嫂,我不是留下了短信,要你務必小心嗎?”

千萬小心——信上這麼寫著。

“還有,說謊實在不像是朱美嫂的作風啊。”尾國說。

“說謊?”

“沒什麼,就是這位太太的事,太太……”

“咦?”

奈津原本還在出神狀態,突然被尾國一指,似乎嚇了一跳。她指著自己說:“我嗎?”

“可不能這麼好管閑事,您差點就沒法全身而退了。哎,朱美嫂可能是不想把別人卷入吧。總之,那些人非常歹毒,而且他們本來就盯上了這位太太,可能是想來個一石二鳥。”

奈津聞言說:“我才不會上那種騙子的當呢。”但是朱美覺得如果尾國沒有現身,奈津的脖子不久後一定也會掛上那種圓形飾物。

朱美也不能保證自己將會如何。

尾國笑著走近村上身邊。接著他將雙手伸向崩壞男子頸脖,輕按頸動脈一帶,慢慢地呢喃說:“已經不要緊了……”

接著他放開手說:“聽說隻要知道施法的人的名字,法術就會失效了。您已經不會再怕狗了。”

村上“哦……”了一聲。

村上簡直像個玩具,被修身會、成仙道給玩弄於股掌之上。

少了什麼……

跟這種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這個人一定少了什麼。

忽地,外頭的空氣撫過臉頰。

——是春風。

窗外的人群已經散去了。

隻有剛才那隻狗在空地跑跳著。

可能是春風讓它覺得舒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