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那把雨傘。會不會是放在車子的行李箱裏?”
“那把雨傘嗎?我不記得。你帶來了嗎?我記得你的行李應該隻有現在手上提的皮包而已。”@思@兔@網@
“這樣啊,會不會是我忘在飯店裏了?”
茜仰望天空。剩下的一點藍空正逐漸褪色,津村也沒有要坐下來的樣子。
“我……前天去見了東野先生。”
“這樣嗎……?”
“你知道吧?”
“我並不知道。”
“哎呀……那不可能是羽田先生的指示吧?”
“什麼……意思……?”
“你去甲府的事。”
“我沒有去,我一直在東京……”
“我現在想起來了,那把胭脂色的雨傘……我是忘在甲府的車站了,當時雨下的很大,但我回去時,天已經完全放晴了。”
“你……”津村眯起了眼睛凝視茜。
“東野先生——那位先生就像你所想象的,似乎不是甲府本地人。重點是,津村先生,你什麼時候租下了鄰家呢?”
“你……知道?”
“知道呀,津村信吾先生,你說……津村辰藏先生的兒子,對嗎?”
津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人變得小了一些。是一直繃得緊緊的背脊鬆弛下來了吧。茜認識羽田隆三能幹的第一秘書將近兩個月以後,他才總算在茜麵前放下這個頭銜。
“我可以把它放下來嗎?”津村問。
“那隻是塊木頭罷了。”茜答道。
津村小心翼翼的把包袱放到地麵,在茜的旁邊坐下。
津村微微一笑。“看樣子,似乎沒辦法對你有任何隱瞞。你這個人真叫人無法掉以輕心。話說回來,茜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是……呃……”
“少來了。你就是希望我發現,才讓我看那篇報道的吧?”
“這……沒錯,我不否認。但是……”
“那篇報道是舊報紙了,陳舊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你給我看的剪報剪下來以後,已經過了相當久的時間,褶痕不新,背麵也髒掉了。應該是者稱死者以後,收藏了很久吧。”
“沒錯。”
“然後……報道中有津村兩個字,關於這一點,你說你在詳細調查的過程中,誤打誤撞地看見了自己的姓氏,使得你注意並發現了這篇報道……”
“這個借口……太牽強了嗎?要是不這麼說……總覺得實在巧過頭了……”津村一臉老實地說。
茜更覺得好笑了。
“這你就料錯了。巧合總是最厲害的。證據就是,人隻會在發生罕見的事時,嚷嚷著說是巧合。而平凡無奇的事,就算是巧合,也不會大驚小怪。最湊巧的巧合,我們稱之為必然。”
“意思是……我不擅長說謊嗎?”
“每個人都有適合和不適合做的事。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要撒謊,就應該要多了周圍的人是怎麼看待你的才是。”
“周圍的人對我的印象……?”
“嗯。像這次,如果你完全不提姓氏,而且即使有人質問,你也堅持說這是巧合的話,我也不會起疑吧。”
“我會作為今後的參考。”津村說。
“不過,對於被吩咐擔任即席偵探的我來說,多虧你提供那份報導。我從相信那篇報道開始著手。”
“相信?”
“大屠殺——我先假設這是事實,以此為中心,畫出一個四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