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馬問道。“···他也被成仙道給拐走了嗎?”

“不是的。”

“那···是被誰?”

“嗯,結果兵吉先生受了三個星期才能痊愈的重傷,積欠了不少治療費和住院費,他寫信給租屋處的房東,請房東把他的存款寄過來,卻石沉大海···他的錢被那個叫什麼修身會的給偷了。兵吉先生走投無路···所以我在鎮裏幫他募款,暫時是度過了難關。兵吉先生非常惶恐,說要工作還錢···但是傷好了之後還有接下來的複健,沒辦法隨心所欲的行動不過我還是幫他在鎮裏租了一間長屋照顧他,兵吉先生也很努力···”

朱美說到這裏,表情突然沉了下來。

“我記得是6月6日。兵吉先生突然失蹤了。把他帶走的···”

朱美停頓,痛苦地皺起眉頭。

“···是賣藥郎尾國誠一。不是別人,他是我的老朋友。”

“賣藥郎尾國?你是說尾國嗎?”有馬反問。

朱美“嗯”了一聲,露出詫異的表情。

遠遠地,傳來成仙道那些樂器敲擊聲。

老人再次漲紅了臉,到處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怎麼看都是坐立不安的樣子。

“老爺子怎麼了?”貫一問。最後有馬把手按在額頭上,重複道:“尾國,尾國···”

他是在回溯過去的記憶——貫一所失去的過去嗎?

“尾、尾國···是那個男的啊···”有馬說。“這樣啊···那麼···”

“老爺子,你有什麼線索嗎···?”

“村、村上!”

有馬大聲說。

“這、這個事件啊,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件。我、我也是主角。”

老人的眼睛轉眼間布滿了血絲。

“老爺子,你怎麼了?”

“啊啊,我啊,我已經不長了。我兒子戰死了,老伴也死了···。現在我和侄子一家人住在一起,但就是處不來。所以我也常常想起許多事。我像頭牛一樣,反芻著自己的人生,每天過的就像榨幹的糟粕般。即使如此,我的人生主角還是我哪。”

“老爺子···你在說些什麼啊?”

老刑警的模樣顯然不尋常。

有馬握緊拳頭,下定什麼決心似地緊抿嘴唇之後說了:“果然有關聯。我一定會讓你的家庭恢複原狀。我不知道什麼成仙道不成仙道的,可、可是,我絕對任由那些家夥予取予求!”

貫一總覺得無地自容。

有馬雙手超皺巴巴的臉上一拍。

“老爺子,請你說的明白點吧。”貫一懇求道。跟不上,他完全跟不上。

“嗯···”老人說道,正襟危坐。

接著他這麼開口了。

“13年前···我···做了一場交易。”

“交易?”

“對,交易。交易的對象···是內務省的山邊唯繼,就是你的恩人。”有馬說。

“你、你和山邊先生···”

貫一再次感覺到心跳加劇。

——連山邊都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對···是我突然從韮山調到故鄉下田以後···第二年的事。那時候我做了身為警官絕不應該做的事。我不能說是什麼事···總之,你就當我做了一件身為公仆——不,身為一個人絕不被允許的行為吧。救了我的就是山邊。但是他並不是單純地救了我。山邊···他有不得不救我的理由。”

“理由···?”

“對。我···手中握有山邊的把柄。不過現在想想,或許那根本算不上什麼把柄哪。我隻是個警官,而對方是個官僚。在立場上,對我是壓倒性地不利,所以那或許根本稱不上交易。或許那隻是山邊對兒時玩伴的我施恩罷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