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有準備。當然,不能光憑這一點就斷言貝合尼耶夫婦是凶手。至少有同案犯的嫌疑,所以,我建議檢察官將他們拘留了。”
“可是,假如他們真的是同案犯,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他們不應穿戴整齊。正相反,他們應該故意穿戴不整;或者,他們根本不跑出來,那樣,他們就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了。”
“那麼,他們半夜在外麵轉悠什麼呢?他們可以講清楚嘛!”
“也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這個原因沒準和這案件有關。”我們說著,走向橡樹園的深處,那裏孤零零地有一座建築,這就是我們要去的研究所。
好奇特的一座建築。一麵白色的牆上看不到一個窗戶,隻有一個小門,宛如荒林深處的一座墳墓。在門口有幾級石台階。胡爾達必在台階前站住了:“達爾紮克教授,您認為凶手的目的是什麼?”
“這很清楚,”教授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悲痛的愁雲,“那個可恨的男人,一開始就想殺死瑪蒂小姐,從勘查現場的結果看,在小姐脖子上致傷的人,和在牆上留下的手印的人是同一個人。”
“您說的就是那個血手印吧。”我在一旁插言道,“那個手印是否有可能是瑪瑪蒂小姐受傷後,自己扶牆留下的呢?”
“不可能。”達爾紮克教授搖搖頭,“小姐的手上沒有一滴血。”
“那麼,是否可以認為小姐事先已經拿了傑克大叔的手槍?也就是說,她已預感到了不幸,她很害怕?”
“唔,也許有這種可能。”
“等等。”胡爾達必舉起右手,截住了我的話,“剛才達爾紮克教授說,根據警察搜查的結果,黃色房間內有兩個彈痕,一顆子彈打在有血手印的牆壁上,另一顆子彈打在天棚上。還有,致使瑪蒂小姐太陽穴受傷的凶器是羊骨頭。”
達爾紮克教授陰沉著臉,繼續說:“我個人的推斷,如果不是瑪瑪蒂小姐先開了槍,她也許連命都保不住了。凶手的手被擊中之後,慌忙擲出羊骨頭後逃走了。我感到遺憾的是她為什麼沒能一槍擊中對方,如果擊中了,她就不會受傷。也許在激烈的搏鬥中,她的手發抖,第一槍落空,第二槍才打中了凶手的手。”說完,達爾紮克教授登上台階,輕輕地敲敲大門。
剛敲幾下,門開了,傑克大叔出現在我們麵前。看上去他已年過六十,留著長長的白胡子,斑白的頭上戴著一頂貝雷帽,身著一件磨掉了絨毛的茶色絲絨上衣,腳上穿一雙笨重的木鞋,“你好,這是我的朋友。”達爾紮克教授冷冷地介紹道,“研究所裏沒有人吧?”
“是的,任何人不得入內。不過教授,您是例外。”
“傑克大叔,我急於提一個問題。”胡爾達必興奮地說,“那天晚上,瑪瑪蒂小姐梳辮子嗎?你知道吧,就是,那種發式,前麵額頭上留點劉海,左右編起來的。”
“小姐從來不梳辮子的。她總是頭發束在腦後,所以,她那漂亮的前額,永遠露在外麵。”
胡爾達必頓時沒了精神,他嘀咕了一句什麼,開始檢查起門來。
大門是自動碰鎖。這個門,無論任何時候,都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看過門,胡爾達必催促我們進去看看。門廳十分明亮,地上鋪著紅色的瓷磚。
“噢,這就是凶手出逃的窗戶嗎?”胡爾達必指著門廳的窗戶問道。
“警察是那樣說的。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從這裏逃走的,我應該看見才對。”傑克大叔說。
胡爾達必打開窗戶,檢查了百葉窗:“出事時,這個百葉窗關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