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著,從裏麵上著鎖。”傑克大叔硬梆梆地回答,“所以我想凶手是個幽靈,可以從這裏鑽出去。”

“有沒有血跡什麼的?”

“有。你看,外麵的石頭上,不是留下了斑斑血跡嗎?可是不知道是什麼血?”

“哎呀!”胡爾達必突然興奮得大叫起來,“那兒有腳印!地麵很泥濘。一會兒去查查看。”

“您覺得可疑嗎?難道凶手會從那樣的地方通過?”傑克大叔嘲笑道。

“那麼,你認為凶手是從哪裏逃走的?”

“我怎麼能知道。”

胡爾達必這看看,那摸摸,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蹲在門廳,認真地查看瓷磚上幾處黑色汙斑。

傑克大叔嘲笑道:“您什麼也不會發現的。出事的那天,我把地擦得幹幹淨淨,如果凶手穿著泥鞋通過,一定會留下腳印,和小姐的房間裏一樣的泥腳印。”

胡爾達必站起身,問道:“你最後一次擦地,大約是幾點鍾?”他那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傑克大叔。

“大約是五點半左右。正好是晚飯前,小姐和老爺在散步。”傑克大叔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似地聳聳肩膀,“所以,我想,大概凶手是從黃色房間的天棚,逃到上麵的亭子間,然後上到屋頂,最後從門廳的窗戶跳到外麵。除此,沒有其它解釋。可是,黃色房間的天棚好好的沒有一個洞,亭子間也是好好的,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是嗎?”胡爾達必象是想起什麼來似地大步走到門廳深處的洗手間前。他跪在地上,注視著洗手間的門,足足有一分鍾。他站起身來,“門上有血。”胡爾達必轉過身去,繼續對傑克大叔提問,“你用水衝洗實驗實和門廳時,門廳的窗戶開著嗎?”

“是的。我用報紙生實驗室的爐子時,搞得到處是灰。開始幹活之前。我打開了窗戶。對了,那之後,我回城堡去取抹布,窗戶就這麼開著。不過。隻有一小會兒,我離開研究所隻是那麼一小會兒。我回來時,大約是五點半鍾,我開始擦地,擦完地之後,我又回城堡辦事,窗戶依舊沒有關。當我再回到研究所時,窗戶已經關好了,先生和小姐已經回到實驗室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二位散步回來後,關上窗戶的?”

“我也是這麼想。”傑克大叔說。

“你當時沒問問他們嗎?”

“沒有。當時,我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胡爾達必點點頭,他又認真地看了一遍小小的洗手間和通往亭子間的樓梯口,然後徑自走進實驗室。

實驗室裏有一個巨大的壁爐。用於各種化學實驗的瓶瓶罐罐,應有盡有。試驗台上放著蒸餾器、藥瓶,還有寫著化學方程式的筆記。靠牆擺著一排玻璃櫃,裏麵滿滿地放著顯微鏡、特種照相機、燒瓶、燒杯、吸管等。

胡爾達必一會兒把頭伸到壁爐裏看看,一會兒又把手指伸到瓷罐中攪攪。突然,他好象發現了什麼,慢慢站起身來,手裏捏著半張燒剩的信箋,他走到我們麵前,對達爾紮克教授說:“教授,請您幫我把這個收好。”我迅速掃了一眼那半張信箋,隻見上麵寫著:

“牧師館的美夢!

花園的光輝!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切和記憶中一樣!”

還是這句毫無文理的詩文,我又一次看到,達爾紮克教授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他哆哆嗦嗦地接過信紙,迅速地放進錢包裏,這時,胡爾達必又一次鑽入壁爐,非常仔細地檢查了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