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卻在黑風衣下霍地捏緊。
“……啊哈哈,恭先生,他畢竟是新人嘛。”信司看氣氛不對勁,連忙打圓場。
Saga也附和著:“是啊是啊。”卻迎來信司一個“找你的信封去”的眼神,隻好退居二線。
但雲雀的發難卻遠不止這樣而已——
“進家族才一個月,就從底層一路坐上來,靠的就是這副皮囊麼?”
“……”
“這裏是日本,你那套在意大利平步青雲的手段,在這裏永遠無效,記住——小、鬼。”
“……”
“我不管Boss想提拔你到什麼位置,從底層做起,你沒的選擇。”
“……哼。”
八重發出了走進這裏之後第一個音。
恭先生和信司甚至終於找到信封正準備拿過來的Saga都愣了一下——在恭先生訓人的時候發出這種挑釁的聲音,這個新人絕對是第一個。
“怎麼?”依然是笑意的語氣,此時卻寒得哂人。
“日本方麵的負責人,”八重接過Saga手中的信封迅速打開確認了一下數目,轉頭就走,在門口時停頓了一瞬——“也不過如此。”
言罷,揚長而去。
“……”
“……啊……恭先生……不是,他的意思是……”
“夠了,信司。”
絕對,是個欠咬殺的小鬼。
——不過,似乎也很有趣的樣子呢。
雲雀勾了勾嘴角,[很重要的人——麼?],那麼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一個怎樣被你看重的人了。
“……恭、恭先生?”
通訊斷開的瞬間,信司的問話停滯在了無線電的電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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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芒畢露。
絕不陌生的姿態。
即使對方的強大在自己之上,即使一無所知,一如既往地“走自己的路,讓看不慣的人幹瞪眼去吧”的態度。
連令人火大的囂張都如出一轍。
怎麼可能不熟悉呢——那個小鬼身上的凜冽氣息分明和十年前的自己成相似對稱。
麵對這樣一個“自己”,居然還有了穿越時空這樣狗血的心情——自嘲荒唐罷又不自覺地想到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這麼覺得的才把這小鬼送到自己這裏來。
真是煞費苦心啊,Boss。
但如果僅憑這樣就接受一個人就絕不是雲雀恭彌做得出的事——
至少他和那個自己隔了十年的時差。
十年。
將鋒芒畢露學成圓滑處事——這才是你要我教會他的東西麼?
讓我提點自己成長——你還真是惡趣味啊。
幾乎是嗤笑的表情將環抱在懷中的刺蝟的毛捋順,雲雀恭彌在榻榻米上坐下來,手邊的日本茶還留有溫熱,清澈的茶水裏蕩漾著小卷眯眼享受主人的愛撫的恣意倒影。
他啜了一口茶。
放下杯子後,徑自原地端坐,閉目養神。
手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小卷的皮毛,珍稀的白刺蝟平日裏尖銳的刺現在全都順從地軟下來,服服帖帖。
哼,性格惡劣什麼的。
即使刺蝟這樣的肉食動物也有乖順的時候。
隻要花時間去相處,順著刺去撫,一樣可以服從。
——不懂感情的刺蝟尚且如此,何況是人呢?
這麼說起來,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的話——
鳳眸緩緩睜開。
——會怎麼樣呢。
小卷感覺到主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滿足地發出了嗚咽聲。
圓圓的身子朝那人的和服蹭了蹭。
眨巴著豆大的小眼睛望上去,卻隻看到主人的下顎,於是它懊惱地翹了翹鼻尖,表達被忽視的抗議。
——即使那弧線漂亮得要命。
哼,會怎麼樣呢。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任命與否ˇ 最新更新:2011-07-03 19:40:31
【任命與否】
和室一如既往地沉靜。
小卷趴在榻榻米上呈冥想狀。
一身和服擒日本茶坦然啜上一口又放於木製小幾上的人,輕合雙眸,似在想些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想。
“咳咳。”
幹擾指數上升至令人懊惱,雲雀不悅地睜開一隻眼瞥向通訊界麵上那頭金毛——自家Boss。
“你覺得如何?”
那人如是說。
聞言雲雀隻是又閉上了眼睛。
“……喂喂。”
“條件。”
兩個字幹淨利索,不容遲疑地從雲雀口中蹦出。
“這件事對你絕無壞處。”那人顯然是擅長談判得很,口氣讓人信服卻似乎依然無法說服雲雀——
“不見得。”
吐出的字眼幾不可聞卻字字敲在那邊的人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