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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V的下一任Boss,在帶著V-HK的成員突破前一任Boss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床上的兩具屍體。

一具是死在睡夢中,沒有任何表情。

一具手的下方是還未關機的手機,臉上卻帶著難以形容的笑。

他突然想及幾分鍾前那通電話,忍不住嘲笑這個人連遺言都不誠實。

【你還隱瞞了多少。】

【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雖然,似乎還是能懂的吧——就某種層麵而言。

死在這種地方,該說你真是能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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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回日本之後為這場所謂戰役的中的犧牲者舉行了集體葬禮。

特意將信司和Saga葬在了一起。

特意把八重的墓安在北海道豪宅所在的那片薰衣草田附近的山坡上。

那個有著八重櫻和北海道的雪的名字的男人,一身黑衣,卻最適合紅色。

似乎,忘不掉了呢。

用後半生來理解什麼叫【亡命之徒】。

卻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叫【無時差】。

真正無時差的東西,現在算是找到了吧。

——就各種層麵而言。

雖然他還是標榜不需要愛情,是不需要,而不是不相信——原因是什麼任憑猜測。

世人大概很難理解他們,很難去讀懂當中發生的很多事,但當事人也絕對沒有這個力氣來解說,正如雲雀恭彌最後坐上了Boss的位置,身邊隻剩下華茲這名副將,留下終身未娶的傳說,也不過如此。

墓前跪下的人,大概會哭吧。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流著沒人能懂的眼淚——也不過如此。

——《無時差亡命之徒》至此完結。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伏筆合集】ˇ 最新更新:2011-08-23 13:50:24

“當跑堂腿太短,當坐台臉沒看頭,當前櫃脾氣不好,扔公關部如果不掛個‘處’牌估計頭一個禮拜都不會有客上門要——幹這行兒根本完全沒資本。”

黑手黨這種生物。

——真不是一般地惹人厭惡啊。

這還得追溯到一個禮拜前,他在意大利突然接到Boss的部署,要將他調往日本方麵。

不過既然是上頭的安排,他也沒必要想這麼多。

——所以說黑手黨這種生物真不是一般地惹人厭惡,所謂的一切聽從上司,分明是舍命陪君子,一切安排統統都隻能服從——就像從未將你這個可以稱為人的東西貼上過“人”的標簽。

上司們愛把你這東西扔哪兒就扔哪兒。

不用說體恤民情了,就連基本的理由也不會給你。

任你自己去找個足夠安慰自己的理由,欣然服從。

然後那些玩轉你生命的所謂上司,心情好就誇你句“好下屬”,心情不好能別來玩死你就很好了——

即使冠名“優雅”,也改變不了本質的肮髒。

偶爾八重也會想,他或許是對那些有可能留下自己的臉的東西感到莫名的恐懼。

雖然這種情緒的源頭他也不知道在何年何月。

但那種鮮明的近乎於本能的逃避心理,絕對真實得讓人心累——就像他雖然身為黑手黨的一員依舊很厭惡黑手黨一樣,矛盾,想多了又麻煩。

不得不承認,華茲是個不折不扣的濫好人,絕對的好下屬,但,以他脾性,他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黑手黨。

但,他如果不改變自己的性格,他大概會一直隻能是個“好下屬”。

所以,在黑手黨的世界裏,要不就當個聽話的下屬——就像華茲那樣,要不就拚出一條血路,坐到上司的位置上——就像他自己。

所謂弱肉強食,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總有人忙碌一生還是功名無成哭泣著想得到他人的安慰和理解而大多這種時候八重都不屑看其一眼雖然究竟出於何種心境不得而知,但他大概永遠不會認同努力過卻依然是失敗這種狗屁句子。

就他所能苟同的範疇大約是拚過的人永遠不屑給予那些佯言所謂努力的渣滓任何撫慰罷了。

站在高處,才真正明了用雙手換取成就的過程。

也絕對相信那些真正努力過、血拚過的人才不會在小失敗之後流下可恥的眼淚說著懊喪的話乞求別人的同情——

永遠不會。

“搞什麼嘛……”

華茲碎碎念著看八重把槍重新收起來,把鐵絲網恢複到之前的樣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善後工作,自己捂著方才震蕩得發麻的左肩,懊惱得抱怨著。

“身為下屬作這麼點犧牲怎麼了?”

八重不耐煩地撇下一句,整理完東西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