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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找來播放器將畫麵播放至有人出現在鏡頭裏。
那人一身黑衣,一副漆黑的墨鏡,完全看不清臉。
在某一個時刻端起了一杆狙擊,然後是瞄準,然後是一聲“嘣!”。
那個人收了槍,然後便離開了。
同時看錄像的人們統統目瞪口呆。當然,這個裝束,這副態,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去把八重雪叫來。”
雲雀將錄像定格在某一瞬間,冷冷地吩咐道。
八重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人,等著他開口。
“你昨晚淩晨時分,在哪裏。”
“……”八重看清那人眼裏犀利的眼神,頓時感到可笑,“你在懷疑是我殺的BOSS?”
雲雀沒有接話,卻不可置否。
“我隻問你,”八重望前走了一步,直視著座位上審視著自己的人,一字一頓地說,“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你雲雀恭彌信不信我。
聞言雲雀別開了臉。
微合上了雙眼,似在認真思考這個看似很簡單的問題。
沉吟片刻,才說道:“這是離間計。”
“穿件黑衣,戴副黑墨鏡就可以偽裝成八重,這麼明顯的樣子,出現在監控範圍裏,如果真是八重絕對不會以這樣容易被辨認出的樣子前去吧。”信司站在一邊說道。
八重這時才發現他也來了北海道,不過確實Boss死了這種大事,身為日本方麵的第二把手他來也是應該的吧。
“這隻是離間計,偽裝成是八重殺的Boss的樣子,一次性讓恭先生失去擁護的上司和最得力的下屬,實在是高招。”
信司望了眼八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你。
“頭兒。”
“我一直站在你這邊,推也推不走。”
我是你這邊的。
無論他們信不信,我信你。
誰也改變不了。
而且因為華茲,八重知道這句話是百分百真實。
因為這個傻瓜至今不會對他說謊。
讓一個黑手黨說出無條件信任,絕對要有許多前提,肯定不是這麼短的磨合時間可以換來的——比如雲雀恭彌絕對不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而信司隻是相信人不會是他殺的。
但華茲,這個傻瓜,卻可以這樣表達自己的信任。就是因為他是華茲,他才講得出這樣的句子,並讓他深信不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是華茲。
同樣不適合存在於黑手黨世界,Boss和華茲在某些方麵還是有點相似的。
但華茲不一樣,他才是真正不會耍心眼,連說謊都不會的人。
“Joe出什麼事了麼?”
八重壓低了聲音問道。
“事實上,我昨晚親眼看到他出了基地,淩晨過後才回來的,而且回來時還帶著一個包裹。”華茲也壓低了聲音。
“……包裹裏是什麼?”
“一套黑色的衣服,還有狙擊槍的槍袋。”
難道——是Joe殺的Boss?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Joe之前一直想篡位來著,聽說是和T聯係密切所以……”
內鬼。Lee安排在V的內鬼麼。一直與Lee聯手的話幫Lee幹掉Boss得到V,然後自己就能被提拔,這麼說來都很通。
而且華茲就是最大的人證——“你跟誰說了麼?”
“……如果我說了,Joe就必死無疑,是吧?”
沒錯。的確是這樣。八重壓了壓帽簷,陷入了沉思。恭先生現在在找那個凶手,一旦找到,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
恭先生是絕對說到做到的人,與T的過招還在繼續,內鬼必須除掉。
何況這個內鬼手上還有一條人命,是誰不好偏偏還是Boss大人——恭先生絕對不會輕饒他的,絕對……
他當時去了八重的房間也是栽贓的一部分麼?
可是八重明明不住在那裏了,這樣的栽贓真的有用麼?
他為什麼非要去那間房間,藏在自己那裏不是更隱秘,而且不容易被發現麼?
信司沉默著思考中,卻怎麼也想不通。
特別是開鎖的部分,總覺得——
簡直就像是故意要讓華茲發現一樣。
“Joe現在在哪裏?”八重突然開口問華茲道,一邊站起來,作勢要出門去。
“今天早上我就沒有看到他。”華茲想了想說。
信司聞言了然:“如果他真的昨晚開了槍幹掉了Boss,那麼今天就該是到T去與Lee回合,完成了任務的獎勵什麼的……”
“好歹兄弟一場,我看還是別告訴恭先生算了,已經死了人,再死一個也是多餘。”
顯然這就是華茲想說的話,信司沉吟了片刻,卻打開了華茲的手。
“你們剛進V,剛進V-HK,不會懂的。Boss,恭先生,就是我們的一切。一切讓他們受到威脅的都是我們的敵人,這一次,絕對不會輕饒凶手的,除了恭先生,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