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信司你今天早上撞到頭了吧?!
“說真的,居然能讓你睡他的床,我已經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他的床?”八重狐疑地回頭望了眼那張整潔的大床,說起來上次好象……
“是啊,因為隻有一個人住,所以整幢房子隻有這一個房間是有床的,現在讓你入住的話——不就是?”
“你是說這是他房間?”
“不然你以為呢,沒人住還布置每一個房間麼?”信司的語氣裏有明顯的笑意,完全沒有注意到聽筒那頭的人語氣的變化。
鬼使神差又想起來上次在伎町的事……
這麼說來的話……
意圖確實很明顯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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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上司睡沙發算不算下屬的過失。”
“什麼?”
恭先生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正對著他。
“您還是去睡床吧。”
“……什麼意思。”
“我來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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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先生。”
“恩?”
他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樓梯上一階,正回過頭看向他。
八重走了兩步到他麵前,突然說道:
“我看上你了。”
“我不需要愛情這種東西。”
“我沒指望你需要這種累贅。”
“那你想怎樣?”
“告之您一聲,我不會允許你睡在沙發上的原因,真實原因。”
“喂!”
“閉嘴。”
“選擇戴著墨鏡真是正確的做法。”
“不然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魂進去……”
“那你進來了沒?”
打橫抱起這具抱過很多次的軀體,卻第一次覺得他幾乎沒有什麼重量。
也第一次覺得如果再輕易放掉,一定會後悔。
進到恭先生的車裏,回基地的路上他為他的手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車上居然有完備的醫療工具還是讓八重始料不及。
當然更沒料到的是恭先生居然親自幫他包紮,雖然對於黑手黨還說受傷這種家常便飯的事是該做到處理傷口輕車熟路。
——但這種事情叫下屬去做就行了吧。
還是說,有其他原因。
八重這麼想的時候抬眼看了看正在仔細纏著紗布的那人的側臉,嘴角不經意上揚。
——“還有什麼事麼。”
話說得很客套,表情卻明顯柔和了下來,一邊看著門在那些離開的人背後合上。
沒有戴著眼鏡的雙眼,深瞳漂亮得要命,雲雀微歎了口氣。
光是看這雙眼睛就似乎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來,更何況這次他完成得很出色,非要責備也是沒有及時通知他們就擅自一個人去涉險,但同樣的情況雲雀知道自己也會這麼進去,所以這麼矯情的理由怎麼也無法成立。
八重猶豫了片刻,向他所坐的位子走過去。
視線對上的時候忍不住又別開了眼,莫名的笑意不經意蔓延,但腳步卻沒有停過,直到走到他麵前——
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一隻膝蓋抵上座椅,動作相當自然地向那人的唇靠過去,卻惡作劇般停在了3CM之外的位置。
雲雀挑眉不給他再做其他挑釁的機會伸手一勾對方後頸就吻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雖然就某種性質上來說或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
他將彼此的臉錯開適當的角度,慢慢加深這個吻,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用力,使這個動作看上去相當溫柔,也怪不得會把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信司和Saga給嚇了個半死。
雖然至今還不是很了解這個叫八重雪的男人,但有件事是肯定的。
那就是他是個相當漂亮的人。
雲雀幫他取下了墨鏡,看著那濃密的睫毛微顫的樣子,以及和瓷白的皮膚的相互映襯下的驚豔視覺效果,加上色澤鮮豔的唇,線條漂亮的下顎,一時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他真的不是個女人麼。甚至比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泡到一半注意到八重凝視的眼神,嘴角上揚問了句“也來一杯?”但被婉言拒絕,理由相當好聽說什麼上司親手泡的茶喝不起,被誰一笑蓋過。
茶水入嘴,那人走近身前,就著他躺倒在沙發上的姿勢捏起他的下巴,俯身貼上自己的唇,清談的茶水就順著地球引力的方向流淌到了他嘴裏——
嘴角上揚,“那上司親口喂的茶呢”的意思在臉上不言而喻。
剛想開口反駁什麼茶水卻在同一瞬間咽了下去——為什麼有種中招了的感覺。
“怎麼了。”
“……還是咖啡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