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緊扣心弦……
擔心冷拾心會出什麼事,扶著照顧他的婢女一直小心翼翼的緊跟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方便有個萬一什麼隨時上前,冷拾心也隨了她隻要不打擾到自己就好。再次來到這小園的拱門前,那圍住著小園的士兵不知何時已經被覆餘觴遣散,冷冷清清的圓裏不見半個人影,就連那個女人也消失不見。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走到這裏來了,回神輕笑,正欲轉身離開,就看見兩名婢女從裏麵小步行來。
見她們手上拿著得好像是些孩子的衣物一類,冷拾心頓朝她們看去。上一回在冷拾心手裏吃了大虧一個個的躺了好些天才從床上爬起來,那些時候加上暴怒的柳夢清招待一個個的簡直慘絕人寰。
“冷少將”見他站在拱門外,兩婢女不敢裝作沒有看見,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看了眼兩人手上的東西,想到那日些許死在自己失手之下的孩子,冷拾心微微蹩眉:“你們拿著這些東西是要去那?”果然還是因為這裏有個孩子隱約間牽動著他,所以就算明知,裏麵還有個柳夢清他也忍不住走到這裏來了。
“回冷少將,奴婢們奉命將小王爺的東西都拿到竹園去”
“竹園?”柳夢清被人換地方?是怕他在來找麻煩還是……
“是,昨個兒是王爺讓大家過去的”
那這麼說來柳夢清真般過去了吧。
“沒事,你們去吧”揮手冷拾心讓兩婢女離開。
那孩子是柳夢清的兒子,他們母子現在正好好團聚著,覆餘觴必定也在哪吧?他們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天倫之樂,可他呢?站在天地之間除了那個孩子,他唯一還有的大概就有那遠在天山的師祖白眉了吧?
得到釋放,兩婢女猶如逃命一般直朝冷拾心身後奔去:“奇怪,王爺成親,各位將軍都去了軍中,這冷少將怎麼還在府中?”
婢女那疑惑的嘀咕隨著微風輕輕飄進他的耳中,身體猛然一震,冷拾心睜大了自己的眸子,就在兩婢女的身影剛要消失在假山後時,誰料,麵前突然人影一晃,攔截了他們二人的去路,當下嚇得兩人腳步踉蹌站立不穩拉著對方滾落地上:“冷……冷少將?”
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的身影,周身散發著陰鷥的氣息,一雙黑色的眸子,好似隱含了無數把光,寒光閃現:“剛你們說什麼?”
聽他開口聲音不在如之前那般溫和,婢女嚇的臉色發白,其中一人顫唞著:“王爺……王爺成親……”到嘴邊的話,因為他微凜的眸而無法說完。誰夜不知道冷拾心這突然的轉變是怎麼回事。兩人都隻感覺到那四個字剛說出口,四周的空氣好似凝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霜。
“說清楚”他要成親?為什麼將軍府中一點跡象也無?
看他眉峰緊擰,雙眼逼視著自己,另一位膽子稍大的婢女咽咽口中的唾沫:“王爺在軍中舉辦婚禮各方將軍在昨個兒就已經陸續趕了過去,就連王妃也在今早隨王爺一起離開了”
原來……小園的士兵不之所以遣散,是因為他今日一早就帶著柳夢清離開。而那個孩子之所以會被人帶到竹園,是因為他的父母在今日才舉行這遲了許久的婚禮……
想不明白,那柳夢清的為人,為什麼還能讓覆餘觴如此待她?
昨夜那個陪著他的人果然還是隻是一個幻想而已,是心不夠死所以才會聽見他說的那些話。
——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找回我們的孩子——
說會陪他一起找回孩子?現在卻與別人新婚成禮?那昨夜又何必去找他?在他好不容易平複下自己的心緒,不在害怕見他,之後得到的卻是他在軍中成婚的消息?
——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他冷拾心從來都不曾逃避過,唯一一次也就是失去孩子的這次。
咋聽他要成親,除了起初的那一絲驚訝,其餘的好像在沒有其他,平靜的心,靜得毫無波瀾,連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恐懼。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沒有不甘,也沒有難過,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靜靜的隻是想著,他在軍中成親結禮……
不敢在將軍府設宴,是怕讓他知道嗎?是怕他會搗亂婚禮嗎?
也許……當真是這樣……
——看你在關海蓄養的軍力,怎麼?你也想要當皇帝?——
——倘若我說我隻是想還天下一個太平,你信嗎?
那日在破廟裏,兩人的對話忽而在腦中閃過,眸色一變,冷拾心抬頭望天。覆餘觴成親,就算他不去參加婚禮,至少賀禮也得送到吧?不然定會有人說他小氣不懂禮數什麼的。
舉步朝外走去,冷拾心麵色平靜,腦子裏在想著得全是應該送他什麼賀禮最好,不能太寒顫了,不然那太有失他王爺的身份,可太貴重的東西他又沒有,唯一能送的……隻有……城印……
第十二章:如此婚禮
覆餘觴將婚禮設在軍中,一,確實是不想讓冷拾心知道,二,在軍中所有士兵將士都在,誰也無法落下稱病敢不前往,三,清理門戶這裏當然是絕佳的地方了。
昨日將柳夢清帶到軍中,覆餘觴就吩咐轉人守著,若有士兵問起,或者是想要見她什麼的,守在柳夢清身邊的人就會十分大方的告訴他:“王妃日前辛勞過度,倒現在還在休息,王爺吩咐盡量不要打擾王妃,隻是若諸位將軍執意相見我這就去喚王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