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聳聳肩,“從明天起這裏改名叫蕭雨樓,你叫我蕭公子。”
“是,是,是。”
老鴇走開,江天看看目瞪口呆的護族軍,也許這輩子他們再也不會進青樓了吧。在見到了滿地的粉之後。
端起酒杯江天道,“真不好意思讓各位護族兄弟在這裏擔當保安,”隻是留在這裏還有別的意思,雙手掩住酒杯江天一飲而盡,眾人也未多說隨著飲盡,隻是大部分人還在考慮“保安”的意思。
雀離揚起唇,“公子何必客氣,屬下們甘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謝謝諸位,有朝一日江天一定給各位恢複身分。”
吵雜聲漸漸散去,整條花街的燈火也已經熄滅。
淩晨,從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漸漸的映出一條火紅的彩帶。
姑娘們卻打著哈欠,送走自己的客人,回房補眠。這裏是夜的世界,隻有燈火與她們為舞,陽光似乎不屬於她們。
江天還趴在大床上做著美夢,鷟看了眼床上的佳人,為他掩好被子,走出門外。
麻都府。
滕國軍機大臣的府邸,也是滕國首富的府邸。昨夜在這裏拿到了銀子,卻意外地遇到了她,不會錯的,即使這麼多年不見。
翻身躍入院內,鷟熟練得穿過環廊來到一個房間前,戳破臥房的窗紙,向裏望去,幔帳已經卸下,床上的人應該還沒有醒,不過床前隻有一雙繡花鞋。
房門未關,鷟下意識的皺皺眉,是有人來過又離開了嗎?推門進去,又虛掩上,走到床前。
把幔帳掀開一道縫,是她。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也是自己的姐姐,隻是為什麼姐姐會出現在這裏,睡在這裏?
一道寒光從被中刺出,鷟下意識的向後一跳,卻還是防備不及的刺破了衣袖,
“什麼人?”
“姐。”
“小鷟?”
天啊,床上的女人大步走到床下,半裸著肩膀雙手抓住自己的弟弟,“小鷟,真的是你,你過的好嗎?”(好爛的台詞)
秀美的大眼浸滿淚水,麵前的弟弟也變得模糊。
“好,”鷟擁著自己的姐姐,聲音竟有些顫唞。沒想到還有見麵的一天。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兩人同時問出聲,鷟的姐姐荊晴笑笑,伸手抹去眼底的淚珠,“說來話長,我們出去再說吧。”
伸手拿起衣服,利落的穿在身上,兩人推開房門,穿過環廊,荊晴先起身飛出院外,鷟眨巴下大眼跟著飛了出去。
“姐,你會武功?”
“比不上你。”早知道自己弟弟的大名,隻是即使知道身在青樓的自己也無法追尋這個漂泊四國的弟弟。
兩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就這樣在晨曦的昆都屋頂上跳躍。
醉春樓。
荊晴推開大門,徑直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桌前,右腿放在椅子上,“大姐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小二忙走過來倒上茶水,荊晴拍了下他的頭,把鷟拉到桌邊,
“喲,鷟公子也回來了?”
“你認識他?”
“這個,說來話長。”鷟擺出同樣的姿勢坐在桌前,擺弄著手裏的茶杯。
荊晴噘噘嘴,真不愧是自己的弟弟,性格和自己的真是像啊。◢思◢兔◢在◢線◢閱◢讀◢
苦笑了下,荊晴道出了多年的經曆。
秀麗的眼望著東方的旭日,空洞而黯淡。
當年被賣到醉春樓,因為相貌出眾當晚就被老鴇認定作了這裏的花魁,老鴇為了賣個好價錢,許了自己暫時隻賣藝不賣身。雖然身分高了一些可要陪的客人也是惹不起的王宮大臣。醉春樓是花街第一樓,能出入這裏的人有哪一個是自己這等人能得罪得起的,每一刻自己都需要小心翼翼,不能違逆了客人,也不能讓他們碰了自己的身體。